脸上表情木讷又凝滞,尽力思考着知屿那句话的其中含义:“扯平?”
“扯平什么?”
“你欠我什么?”
“你说的扯平,是形同陌路的意思,是吗?”
他声色战栗,皱起的剑眉自带攻击力,但细细观察,可见其中脆弱神色。
坐在他腿上,上衣已经褪下的男人神思飘忽,没否认,用缄默来暗示他的答案。
薄纣摸不着头脑,提了口气。
知屿是会给当头一棒的,昨天的事,他承认,是他咎由自取,可现在又是因为什么?
知屿见薄纣停了动作,又重复了一遍:“做吧。”
还主动贴上去,准备环上薄纣的后颈,却被男人掐住了双手手腕。
但仍然不能阻止知屿贴近的唇。
薄纣第一次觉得知屿的吻不甜,跟淬了毒一样,还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一毫接吻的亲昵和浪漫。
他成雕塑了。
他躲开吻,知屿就亲在了他脸颊上,主动得超乎他的想象,但却比现实更为残酷。
薄纣一字一句,字字珠玑,抖得呼吸紊乱:“你觉得我救你,是图跟你上床吗?”
“那你还真感觉对了。”
吐出一口浊气,喉结滚了滚,肺部进不了一口气。
他被气得窒息。
也算感觉到了昨晚知屿的心境。
“又没对。”
“我帮你挡,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在乎你会受伤,我不忍心。”
“我知道你昨晚也是这么想的,你也会怕我有事,可你现在又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