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屿又点了两次头。
薄纣见知屿答应了,心情更是大好,总觉得手上那一条长疤也不疼了,空气中还泛着丝丝缕缕的甜味儿。
“好了,妈,你可以回去了。”
本来还以为黏上知屿是很难的事儿呢,哪知道这么顺理成章,看来知屿的心也没有很硬嘛。
逐客令一下,薄母脸色就不好了:“我是瘟神吗?屁股都还没坐热乎呢就赶我走。”
薄临月站在一旁,也是发出控诉:“我这还没坐呢。”
薄纣就跟个“负心薄情”的渣男一样:“这不都看过了吗,没什么事,就是需要静养,人多了怎么养?”
知屿忍着想要逃离的冲动,就一颗一颗给薄纣喂葡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知道,几人里有资格留下的人,最不该是他,但因为薄纣是为他受的伤,他也不该走。
薄母恨铁不成钢,要不是薄纣脸色实在是惨白,虚弱得一碰就倒,她就该一巴掌给他呼过去。
见过过河拆桥的,没见过他儿子这么无情无义的。
这儿子不喂也罢。
知屿忙着打圆场:“再坐会儿吧阿姨,喝杯咖啡。”
知屿的声音很清,落在人耳道里很舒适,跟仙音一样,长得虽然不是omega那种娇嫩的长相,但模样也是极为俊俏的,姿态也不错,不骄不躁,不卑不亢。
薄母多看了几眼,除了知屿是个alpha,也挑不出个错处来。
alpha就alpha,现在社会这么发达,多喷点omega信息素一样过。
生不出孩子就生不出吧。
“行了,我还没空待这儿看他呢,一张死人脸,瞧着晦气,临月,我们走。”
知屿没料到薄母看着温婉和顺,性子却犀利。
被叫到的薄临月有点不想走,好不容易和知屿见一面,待了没几分钟,话没说两句就要走了,还有点舍不得。
眨巴眼睛可怜兮兮的,眷恋得跟被拆散的小情侣没两样。
老公做不成了,朋友还是可以的嘛。
薄纣将一切尽收眼底,总觉得薄临月贼心不死。
“看什么看,可以走了。”凶起人来倒是中气十足。
薄临月怨恨薄纣,虚着气息开口:“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