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偏头问他是不是贱。
葛思宁发现他其实很毒舌,只是不攻击她。
葛朝越回头看了还坐在那里的葛思宁一眼,小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正襟危坐,他语气酸溜溜地说,“你妹妹让我来帮帮你!舍不得你洗碗呢。”特别大声。
葛思宁装聋作哑。
王远意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妈妈不在家,家里的菜单基本上都是顺着葛思宁的口味来。
葛思宁说要吃火锅。
这种重油重盐的东西,葛天舒看一眼都要皱眉头。
王远意说可以,不过,“我下午去买菜,你在家里上课。”
葛思宁皮都紧了,“上什么课?”
她话音刚落,就对上江译白的目光。
依旧是温和又耐心的,但是葛思宁心里一咯噔,感觉这段时间由他所带来的悸动全都沉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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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的院子里有一颗老树,年纪貌似比葛朝越还大,每到夏天,就成了蝉鸣表演的舞台。
葛思宁咬着笔头,眼睛在看题目,心其实早就飞出去了。
江译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她。
她被看得很有压力,但是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不会。
他们虽然是在预习高中的课程,但是因为是第一天上课,所以江译白给她的卷子大部分都是初中学过的内容。
这些内容葛思宁考完就丢掉了,又怄气怄了这么久,哪里还记得。
“不会?”
“忘干净了。”她老实说。
他点头,并不意外,“那我们今天先回顾一轮。”
葛思宁不说话。
学游泳的那段时间,江译白已经摸清了她的套路,葛思宁也向他展现了她的性格。所以此时此刻,他清楚地知道抿唇的少女不高兴了,心里不想配合。
但他选择不在乎。
“开始吧。”
做老师要有做老师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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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硬并施地上了两天,葛思宁感觉自己快死了。
不是江译白教得不好,是她实在不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