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朝越呵呵道:“死丫头撞邪了?”全然忘记自己说过的那些打击人的话。
第二天一到傍晚,闭门不出的葛思宁居然主动下来了。
王远意诧异地问:“你要去游泳馆?”
“对。”
她坐上江译白的后座,对气急败坏地说“这是我的车”的葛朝越视而不见,还催促江译白快点走。
王远意说:“那早点回来啊。”
“放心叔叔。”江译白接过话。
就这样连着去了好几天,有一天晚上葛思宁雄赳赳气昂昂地进门,张嘴就是:“我学会游泳了!”语气里不乏得意。
带着轻蔑的一道女音回应她:“这么厉害?”
是她妈,葛天舒女士。隔三差五加班、出差的人,今天居然这么早回家,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吃水果,并且把她那句炫耀的话听得正正的。她踹了旁边的王远意一下:“听到没,你女儿终于在十五岁这年学成归来了。”
她话里带刺,扎得葛思宁所有的激动都梗在喉口。
王远意附和道:“听到了。”
江译白跟她前后脚进门。
葛天舒瞥了他一眼,打招呼:“小江。”
“阿姨。”
“葛思宁这只旱鸭子你都给教会了,厉害啊。”
“哪里,她以前有基础,就是胆子小,放不开而已。”
葛天舒意味不明地哼笑两声,没说什么,跟王远意说:“叫朝越回来吃饭。”
葛朝越在电话里说不回来吃了,于是他们四个人开饭。
桌上少了这么个狗腿子,气氛有些尴尬。
尴尬的源头是葛天舒。
明明她不在家的时候,哪怕家里多了个江译白,葛思宁也没有不自在。
但是只要妈妈在家,葛思宁就哪里都难受。
葛天舒吃饭的时候不怎么说话,但是也不会完全沉默。
吃着吃着,她开始问江译白。
“小江这几天在家里住得还算习惯吧?”
江译白突然被点到,回答得很自然,“挺好的阿姨。”
“有什么不方便的,就跟你王叔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