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思宁:“……”
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他们两为什么是好朋友了。
她不好意思回,江译白也没有说他来他们学校干什么。
葛思宁也不好再套话,害怕弄巧成拙。
但是这次丢脸丢大了,有那么一个星期她经过光荣榜的时候都有些羞赧。
有一次团支书开会,她在去的路上偶遇了徐之舟,徐之舟问她:“最近怎么感觉你特别萎靡?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葛思宁说没有。
徐之舟也不追问,和她讨论起教学进度的事情,最后很有礼貌地问:“你们文科班不是最近刚周测完吗?可不可以借你的数学卷子给我看看?”
文科和理科的数学考的不是同一套卷子,文科难度相对小一点,不过到时候都是全国卷,所以徐之舟想参考一下基础题和附加题。
葛思宁很爽快:“当然可以,我晚自习下课拿给你。”
“谢谢。”
“不用。”
真的要说,徐之舟算是她在学校里唯一的朋友。
葛思宁边走边分神想,虽然他们平时只是点头之交,分科前也没有相处过几次,甚至没什么共同话题,不是聊学习就是聊社团,但是人和人之间的磁场就是那么奇怪,合得来就是合得来。
去的路上途径光荣榜,葛思宁夹着尾巴走。
徐之舟心细如发,问她怎么了。
葛思宁说:“没什么。”
他猜,“你是因为这次掉了一名而不高兴?”
“不是不是。”葛思宁否认,“是榜上的那张照片,学校把我拍得好难看。”
徐之舟点点头,一副“原来是这样”的样子。
葛思宁问他,“我这样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在意外貌了?”
她最近额头上又冒了一颗痘,跑操的时候刘海会飞起来,她特别害怕被人看到。但是换做是初中的葛思宁,根本不在意。
所以她最近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变得太臭美了。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
“你就没有啊。”
“我有。”
葛思宁放慢速度观察他,还真看不出来。
她站远了一点,想远观,结果刚退一步,脚边就砸下来一个篮球。
葛思宁吓了一跳,身后传来疯狂道歉的声音,她回头,一个男生小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