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不图。”他说,“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如果你的伤心是没有办法消失的,那我希望暂停的时间能够长一点。
不等葛思宁回话,江译白的手机就响了。
是葛朝越,让他下来吃饭。
江译白敷衍地应了几声,挂了电话,葛思宁的脸色不是很好,他提议:“你如果不想回到里面,我带你出去吃。”
葛思宁却摇头,“不用了。”
“为什么?”他似乎真的好奇,又似乎是在开玩笑,“给你上了这么久的课,还不熟吗?”
他以为葛思宁不信任他。
但是葛思宁说:“这种场合我闹情绪的话,妈妈会生气的。”
江译白听完,心情五味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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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落下,随着汽车的离去,四周恢复安静。
江译白呆在房间里上了一会儿网课,葛朝越发消息说陈锐叫他们出去吃宵夜。
他特地叮嘱不要多此一举带上葛思宁。
他不说还好,一说江译白就想到不久前跟着父母一起送客的女孩,她主动和胡梦还有胡梦的父母道歉,说自己今天生气跑出去太不礼貌,让你们见笑了。
别人或许只会觉得葛思宁想通了,可是见过她的眼泪的江译白却知道,她的这些话来之不易。
不知道她这样骄傲又脆弱的性格是如何说服自己将委屈和不甘压下的,然而这主动和懂事也没有换来葛天舒的一句夸奖。
他作为旁观者都看得十分委屈。
宵夜摊在一条小路的巷子里,他们几个同龄男生正忙着倒啤酒,基本上都是葛朝越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江译白和他们认识是因为他们经常组团来学校找葛朝越玩。有时候单独一两个人来,就住在宿舍里,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葛朝越一坐下来就和人聊得热火朝天,江译白本来还想和他聊聊葛思宁的事情,但是他一个外人,太上心了好像也有点奇怪。
宵夜吃到后面,陈锐问葛朝越怎么没把葛思宁带出来。
葛朝越说:“在家里写作业呢。”
有人问,“她不是刚中考完?哪来的作业?”
葛朝越抬抬下巴,“喏,江老师在这呢,你说。”
“哦,原来你是来给思宁做家教的。我还以为你过来玩呢。”
“葛思宁这性格,很难教吧?”
江译白还没回答,就已经有人笑出声了,“堪称魔童降世,肯定把我们小江折磨得不轻吧?”
江译白摇头,“她很听话。”
他这话一出,连陈锐都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