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译白不说话了。
在摇椅里坐着晒了会儿太阳,他站起来。
葛朝越问他去干嘛。
他说回房间。
事实上他确实是想回房间的。
但是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花房。
之前他和葛朝越帮王远意搬东西,就是搬到这里。那时候江译白就注意到了这些水箱,但是当时没机会好好观察。
今天他走进来,才发现里面储存着一个又一个玻璃鱼缸。
各色各类的游鱼生存于此,阳光从透明屋顶落下,将水折射出清澈的蓝色。
他忍不住驻足。
无声地推开没上锁的门,隐约能听到低低的啜泣。
江译白握在门把上的手收了回去。
他站在外面,摸了摸口袋,往回走,葛朝越还坐在那里,看见他,问:“不是说回房间?”
“迷路了。”
葛朝越:?
江译白没再解释,从另一侧进去,拿了一包抽纸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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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思宁蜷着身体坐在地上哭。
她背靠着柜子,外面的人看不到,阳光也照不到。
这里隐秘、安静,只有金鱼在听。
她的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那只手拿着纸巾朝她伸过来的时候,她吓了一跳,下一秒倔强地扭过头去。
江译白问她:“鼻涕是什么味道的?”
葛思宁一恼,张嘴确实尝到了咸咸的。她抬起手背想揩去,江译白的手已经伸过来,替她擦干净了。
一点也不嫌弃。
葛思宁被他轻轻捏着鼻子,眼眶红得像只兔子,看他的眼神带着防备:“我没有钱给你。”
江译白嗯了一声,把纸巾折起来,揉成一团,又抽了张新的替她擦脸。
“我自愿的。”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