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译白一只手扣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从葛朝越那里抢了两把牛肉串塞到她手里。
葛思宁不喜欢说脏话的人。但是如果这句脏话是对着葛朝越说的,那她很乐意听。更何况下一句是护着她的:“你一天不欺负你妹会死?”
葛朝越讪讪的,“不是你妹吗?送你了就是你的。”
小时候他也经常吓唬葛思宁要把她送人,葛思宁每次都会皱着一张脸,想哭又不肯哭。
现在葛思宁只说:“谢谢。”
“……”
江译白看了她一眼,目光赞赏,觉得她打配合打得好。
“多吃点,别听葛朝越乱说。”陈锐圆场,“这个哥哥不嫌你胖。”他指了指江译白。
江译白:“本来就不胖。你们审美是不是畸形?”
他说着伸出自己的胳膊和葛思宁做对比,葛思宁发现他有肌肉。
江译白摸了下她的脑袋,“你看,你瘦着呢。”
葛思宁自己上网测过bmi指数,觉得确实是有点不健康了,才决定减肥的。
但是江译白这样说这样做,她很受用,胃口大开。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是尾声了,考虑到葛天舒在家,葛朝越也不好让葛思宁在外面呆那么晚,于是待了没多久就带她回去了。
到家的时候客厅的灯已经关了,父母回房间了,葛朝越让江译白陪他在院子里聊会天。
“小孩上去睡觉。”葛朝越赶她。
葛思宁嘁了一声,心想聊个屁,他是想在院子里抽烟。她在楼上看到过好多次了,江译白自己不抽,但是经常陪葛朝越。两个人间或说说话,有时候面无表情,有时候嘻嘻哈哈。
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话讲。
她那时小,不知道长大以后会有许多难言的烦恼,只能在寂静里流露。
她心里的哥哥一直都神经大条,无忧无虑。
葛天舒隔天就走了,又出差。
葛思宁吃午饭的时候松了口气,被葛朝越嘲笑,“胆子比鸡还小。”
她知道他又在阴阳怪气她中考前那件事,瞪了他一眼。
吃完饭江译白主动帮忙洗碗,葛思宁在桌子底下踢葛朝越的脚。
葛朝越问她干嘛,她说:“怎么让客人洗碗?你去帮忙啊。”
“你怎么不去?”
“哼。”
“好好好,”葛朝越受不了她,“我帮还不行吗?”
他帮就帮,经过水池的时候还掐了下江译白的腰。
那人偏头问他是不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