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连陈锐都愣了愣。
葛朝越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也没发烧啊。”
“葛思宁?听话?”
众目睽睽下江译白真挚地点头,“对。她很聪明,某种程度上也算好学,就是没什么耐心。但这个年纪坐不住也很正常。”
陈锐拍手,目光佩服,“不愧是你,这都能驯服。”
“不是驯服。”江译白反驳,“是葛思宁本来就很好。”
大伙儿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并说,“你别开玩笑了,我们又不是没见过她。”
葛朝越直说他中邪了,明明这几天一直在看她脸色上课。
对此江译白只是笑笑,没再争执。
他承认,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他确实有被葛朝越说的那些话洗脑,先入为主地觉得她是个矫情、难搞定的学生。
但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江译白她在张牙舞爪的间隙里看到了她柔软的腹地。
彻底改观是假的,毕竟暴躁、冲动、不讲理,也是葛思宁的一部分。
在江译白的认知里,葛思宁这个人是鲜艳的。
而在那片腹地里,他看到了她的黯淡。
宵夜吃到最后只剩下零散的几个人,江译白去买单,回来的时候陈锐问他多少钱,“我在群里发群收款。”
江译白直接把小票给他,并说:“加辣的蛋炒饭不用算进去。”
陈锐问:“给思宁带的?”
“嗯。”
“你挺关心她的。”
“她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和葛朝越吵架了?”
“不是。”
陈锐也不好问太多,就说,“有时候我也觉得葛朝越这个哥当得太不上心了。”
江译白耸耸肩:“那不是还有我这个替补哥哥吗。”
“哈哈哈。行,替补。也算我一个。”
陈锐又加了一打生蚝,一串烤玉米,五串牛肉串。
江译白拎着沉甸甸的一袋回去,结果葛思宁说不吃。
她说完就要关门。
房间里已经关灯了,但书桌那边还亮着。江译白隔着门缝扫了一眼,用肩膀抵住,虽然不相信但还是问:“这么晚了还在写作业?我给你留的题太多了?”
“太多了你可以和我反馈,不要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