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意知道,但他认为:“人是需要喘气的。”
这件事葛天舒不同意,是他抗住了压力。
葛思宁想起自己说的那些话,越是享受王远意的好,越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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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家那两天,葛朝越经常给她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净说些废话。
有一次葛思宁接起来,不等他开口就打断:“我很好,不劳您费心了!”
那边顿了顿,传来一声清朗的笑。
葛思宁眉心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喊了一声。
“思宁。”
太久没有听到过这个人的声音,葛思宁一下子从讨厌的冬天回到那个燥热却充实的夏天。
她缓了缓才嗯了一声。
表面冷淡,其实心跳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江译白等她应了才问,“最近过得好吗?”
而她记得她刚才说过,自己很好。
他不信。
葛思宁趴在书桌上,闷闷地回答:“你不是都知道么?”
她哥肯定都和他说了,甚至很大概率会添油加醋。
江译白显然认可她的腹诽,因为他说:“葛朝越的话不太可信。”
那我告诉你。
葛思宁说:“我不好。”
我很难过。
很颓废。
做什么都没劲。
“那你当我是个树洞,和我说一说,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过去这么久了,江译白才来关心她。
但是葛思宁一直期待他的电话。
所以她愿意说。
她说她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现在抗争的事情究竟是对是错;她说她觉得自己很差劲,她身边没有一个同学为此苦恼,似乎每一个人都意志坚定,只有她状态下滑;她说她身边没有一个人支持她,她害怕孤军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