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老婆的独特气息让他心情变得无比愉悦,压制着梁延泽的力量都下意识放松了些许。
梁延泽只剩下零星涣散的意识。
他缓了一会,残存的理智还在拼命提醒他,这里还是公司,门外有人……
“锦辰……”他终于如锦辰所愿,从喉咙深处挤出被逼到极致后,带着细微哭腔的,低哑而软糯的声音,甚至主动喊出他的名字。
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挪动恢复了自由的手指,轻轻碰了碰覆盖在他身上的雾气,甚至用发烫的脸颊主动蹭了蹭冰凉的触感,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
“你……可不可以,乖一点……”
“回去……继续,好不好?”
梁延泽几乎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发出诱哄般的请求,“回家……随你。”
锦辰感受到了罕见的主动亲近和承诺,愉悦感达到了顶峰。
“好。”他答应得十分爽快,缠绕的雾气开始缓缓松开,撤离,甚至还颇为贴心地将掉落的水杯用雾气卷起,放回床头柜。
虽然水已经洒光了。
紧接着又吸收了地毯上的水渍。
压迫感骤然消失,梁延泽瘫软在床上,急促地喘息着,浑身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额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眼底还带着未褪的水光和涣散。
他缓了几分钟,才勉强支撑着发软的身体坐起来。
休息室的衣柜里备着他常换的西装。
梁延泽拿出干净的衣服,走进内置的洗手间。
用冷水反复冲洗了脸,看着镜子里那个眼尾绯红,嘴唇肿胀,颈侧还有若隐若现红痕的自己,梁延泽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快速换好了衣服,将一切狼狈不堪的痕迹仔细掩藏在笔挺的西装之下。
【检测到反派心动值+6,累计21!】
梁延泽打开休息室的门走出去,除了脸色比平时更苍白,步伐似乎有些不易察觉的发软之外,看起来并无异常。
等在外面的下属关切地问,“梁助,您没事吧?刚才听到里面有声音……”
梁延泽扶了一下眼镜,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平淡,“没事,有点头疼,不小心碰掉了杯子。”
他揉了揉太阳穴,“老毛病了。”
下属了然地点点头,梁助偶尔会偏头痛,他们是知道的,便不再多问,赶紧汇报下午会议的准备情况。
梁延泽坐在办公桌后,装作没有看见团在他颈后的黑雾。
一边听着下属汇报,一边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
西装裤布料摩擦着皮肤,传来奇异的,源自深处的,食髓知味的细微战栗。
只有他自己知道,某些被强行打开的东西,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