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宝点头,舀了一勺清汤入口。
汤水温润,清香淡雅,豆腐软嫩得几乎入口即化。
他放下汤匙,真心赞了一句:“好汤,清得很,却越喝越有味。”
林慎初笑着点头:“能尝得出来用心,就不算白做。”
话音刚落,外头忽然传来一阵轻柔的丝竹声。
比先前的笛音更婉转,也更有节奏。
帷幕掀开,几名舞姬袅袅走进来。
纱衣轻薄到几乎透明,贴着身子起伏,胸前的曲线在灯火下若隐若现,随着呼吸起伏勾人心弦。
纤腰盈盈一握,裙摆只到小腿,走动间两条雪白的长腿交错摇曳,细致光滑,映着灯影,像能反光。
她们转身时,腰肢弯成柔柳,背脊线条流畅,肩胛若隐若现,衣料下裹着的弧度饱满而紧致。
举手投足间,胸前衣襟随着舞姿轻颤,像是随时要挣脱束缚。
灯光一打,曼妙的身段半遮半露,每一步都像是挑拨。
那不是庸俗的艳舞,却绝不是清规戒律能束得住的。
每一个笑容,每一次眼神,仿佛带着火星子,落在人心口上,勾得人发烫。
妖而不艳,却撩得人骨头都要酥。
郝天明拿起筷子,拨弄着碟子里的青菜,像是随口一提,语气却压得极低,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感慨。
“我还记得,当初刚从国内出来,胸口憋着一股子火,想着要在东南亚闯出点名堂。”
他顿了顿,眼神有些飘忽,像是穿过眼前的檀香雾气,望回到多年前的某个夜晚。
“结果第一天刚落地孟缅,就被人堵上了。”
李二宝放下汤匙,微微抬眼。郝天明这一开头,不像是单纯的闲谈。
“车门一拉,人就被扯进去,眼睛蒙住,手脚捆死,后脑勺还顶着冰凉的家伙。”
他抬手比了个动作,指尖虚虚抵在太阳穴,轻轻一戳,像是那冰冷的枪口此刻还在。
“那时候我心里就一个念头——完了,命要交代在这鬼地方了。”
桌上的清汤还冒着热气,可他的声音,却冷得让人能听出一丝当年的寒意。
“人被带进山里,车子开了好几个小时,停下来的时候,我甚至听见外面有人在挖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