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
“去吧。”
那时圆月流辉,恰似青花瓷盏中,盛着浓白的杏仁茶,青白相映,微风吹动,似乎就要溢出来了。
陆观阙步入内室,却见孟悬黎倚在床榻里侧,并未入眠。
陆观阙撩起袖角,略一净手,于床沿静坐片刻,方道:“怎么还不睡?”
孟悬黎踌躇,低声道:“听闻你进宫去了,我……”
话未继续,孟悬黎轻咬唇,到底把心中犹豫说了出来:“世子爷要睡么?”
“嗯。”陆观阙应了一声。
室中烛影重叠,幽光流转,萦绕在孟悬黎面上。
陆观阙借光细看,只见她一身薄薄的密合色寝衣,双颊晕红,锁骨泛着蜜粉,还带着些女儿家的羞怯拘谨。
陆观阙唇角微扬,倾身轻嗅,周围是她的香气:“怎么只备了一床锦被?”
孟悬黎喉间微动,小心回道:“还没来得及派人去取,你便回来了。”
见她不似从前那般躲闪,陆观阙心中一动,掌心握过她的手,轻轻揉按,一股说不出的情愫在胸中翻涌成浪。
这些时日,陆观阙做戏做得实在辛苦。
每每回来,他必先在书斋立上片刻,只为瞧她在院中晒太阳的光景。待她扶人离开,他才假作偶遇,走上前和她攀谈几句。
至夜深人静时,趁着孟悬黎熟睡,他在自家府里,竟似那偷香窃玉的贼人一般,屏息悄声,趁着夜色昏沉,把她从寝衣里轻轻剥出来,将她那身子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端详几遍,丝毫不倦怠。
只是瞧得久了,陆观阙难免眼热心躁,便凑上前,在她的唇,颈间,手心……
偷吻一二。
然则,多半时候,他还是极为克制的,毕竟,若这件事被孟悬黎发觉,他往后便再难亲近她了。
陆观阙思及此处,心神一荡,手上不由加重了力道。孟悬黎蹙眉,欲袖回手去:“世子爷,你弄疼我了。”
陆观阙岂容她挣脱?
他顺势将她拽入怀中,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声音低回而缱绻:“今晚同我盖一床锦被,好不好?”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