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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指尖上的黏腻,是她的口水?
思及此,她脸颊飞红。
幸亏世子爷昨晚没在这儿睡,不然她这脸要丢到西天了。
“少夫人这是没睡好?”沉璧见她久不出声,试探问道。
“啊……睡好了。”孟悬黎做贼心虚,忙掩饰道,“不过是睡得沉了些,身子有些倦怠。”
话音未落,陆观阙从屏风外走进来。
“世子爷怎么来了?”孟悬黎心下一虚,忙对沉璧使了个眼色,旋即强笑道,“听闻你昨夜不适,此刻心口可还疼么?”
她没话寻话,只想把此事遮掩过去。
陆观阙落座榻沿,握住她的手腕,将其掌心按于自己心口:“阿黎这是在……心疼我?”
孟悬黎咬唇,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脸怎地这般红?昨夜可是做梦了?”
“没……”孟悬黎只觉头皮发麻,心下乱成一团,“未曾做梦。”
他怎能猜得这般准?
她愈发不敢看他。
闻得此话,陆观阙想起昨夜的“缠绵”,唇角微微一笑,转而平静道:“苏子胥被人劫走了。”
“啊?”孟悬黎抬眸,愕然道,“是何人所为?”
陆观阙松开她的手:“尚未可知,已派人去查了。”
“如此看来,他背后之人,手段确实厉害。”孟悬黎轻叹。
陆观阙颔首,平静看她。
明知孟悬黎对苏子胥无意,也知道自己不会在意这些言语,为什么还是像一根根刺,刺进他心里。
那么微小,又那么疼痛。
孟悬黎此刻就在他眼前,呼吸绵长,睫羽轻颤,鲜活生动,触手可及。
陆观阙抚上她的面颊,端详良久,终是将人揽入怀中,手指缠绕着她散落的长发:“他的事,我自会彻查。”
“若不是我,你的眼睛也不会受伤。”
孟悬黎被他紧紧箍在怀中,身子却禁不住发抖。
“可是冷了?”他声线柔软得异乎寻常。
孟悬黎觉得有些奇怪,尴尬摇首,试图挣脱:“苏子胥此人极会伪装,他的身份应该不是寻常孤儿那般简单,世子爷可以遣人去钱塘查查,也许,能得些新线索。”
“德叔已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