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安想到清明之前连吃带拿的老饕模样,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得愣在了那里。
在经过短暂的天人交战之后,余怀安终究还是一咬牙道。
“只能在店里喝,不能带出去!”
见余怀安松懈,清明拿起腰间的灵犀葫芦晃了一下,哗哗的水声传来。
“放心吧,存货还足,这不是碰上机会了么。”
说着,清明就是拉着公输墨白坐了下来,至于谢归尘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此时在清明的盛情相邀下也是不好意思得坐下。
而沈星移则是带着断了一臂的叶青崖先去了关内的医馆,说是之前遭遇了饿纹姑获还有一些事情要汇报。
很快酒便是端上桌。
三人之中,谢归尘酒量最差,没一会一张俊脸便是红彤彤得像是猴屁股。
“清明兄弟,之前多有得罪,都在酒里了!”
谢归尘端着酒杯对清明高声道。
清明连忙摆手:“也是我坏了规矩在先,谢兄弟言重了。”
两人推杯换盏,没一会感觉关系都近了不少。
反而是明明坐在一桌却一言不发的公输墨白显得格格不入了。
已经上头了的谢归尘兴奋得拍了拍公输墨白的肩膀高声道:“公输兄弟在战场上如此激进,想不到喝起酒来却是如此沉稳。”
清明瞥了一眼公输墨白,发现他眉宇之间有着一股浓郁愁思,想来是因为械佛摩诘的陨落导致墨家老祖也彻底消亡在世间的缘故。
“公输兄,老祖脱离异皇的操控得以安息,应该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不是么。”
公输墨白点了点头:“可我心中总不是滋味,我们这些跟着老祖来到镇天关的弟子,从小就在老祖的教导下长大。。。。。。”
清明感受到公输墨白的情绪,也是放下了酒杯,正襟危坐在了酒桌旁。
“我年幼时过的苦,吃了上顿没上顿的,可能一觉醒来,身边就有人离世,我也像你一样,很难受,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后来啊,便是梦到有人在唱歌,醒来的时候就会了,后面再有人被饿死冻死,我就会唱这首曲子。”
说着,清明便是哼唱起来:
青山外,秋声早,但悲不见千里草。
别君去兮何时还,且尽余杯各潦倒。
浮云聚散本容易,风雨仓皇各牵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