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柜门关上。
出门之前,他低头拍两下自己干干净净的翻领黑色棉服,深蓝色牛仔裤,换了双袜子,背起门口的黑色尼龙布包,仔细把刚才的白色纸张和名片都塞进去夹层,拿了把伞出门。
陆氏集团距他家快二十公里。
陈今有急事,为了自己也为少搓磨他的爱车,他决定打车。
去外面路边拦了辆车。
陈今收了伞坐进去,和司机说了地址,便拽着胸前的包袋子看窗外。
师傅是首都本地人,问他:“穿那么精神,是去面试啊?”
“呃……嗯。”
陈今心里藏着事,随便应付了一句。
师傅自来熟,眼睛也尖。
“你都能到这公司面试,这地儿好啊,名牌大学毕业的吧,哪儿的人啊?”
“江市人。”陈今随便哈拉两句:“普通三本毕业,不是来面试的,呃……我去k。d商业楼兼职,我们那儿两步一个红绿灯,可堵,到这公司下走路还快。”
司机从后视镜看他一眼,显然不信,抬起手晃了晃笑,“小年轻嘴皮子一套一套。”
“真是的。”
陈今也不是非要别人相信。
说完也就笑了。
搬来首都本就是个狭促的决定。
果不其然。
毕业之后工作更难找。
陈今只非常感恩父母。
他想,要不是傍着爸妈给的这张脸,副业多,挣得多,他估计现在还得和人家合住破烂隔间。
他比绝大多数的人都幸运。
几年而已,努点力,就没有再为艰难的生计发过愁。
只是……他自己把自己的生活节奏打破了,要不是那晚他的默许,不会犯错,他也不用来找陆应倬。
说到底。
陈今不愿意再打扰他。
“那挣钱的门道还是多的。”
司机抬起手,在自己的车载屏前指指点点,说的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