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
家里两个阿姨一只崽都没睡。
怕人回来太快,陈今想去之前的房间浴室,可他早早就把所有东西都一点点挪到主卧了,霸占了原本陆应倬的私人空间,于是乎只能放弃这个念头。
他发誓,这是他洗的最长时间的一个澡。
四十分钟。
陈今下楼抱起半睡不睡的小耳朵。
小家伙趴在他怀里就开始眯眼睛,蹭一蹭,舒坦了,被爸爸捏小脚丫作为解压玩具,也觉得好幸福的。
还不回来?
搬个行李上楼要这么久?
陈今一边出神一边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胎教很成功。
小耳朵睡觉喜欢听一些声音,比如大人抱着他睡觉要说话,还有下雨天,院子屋檐滴嗒嗒落雨的白杂音,比摇晃哄睡要更加有用。
“咚咚……”
陈今抱着儿子走楼梯。
把小耳朵哄睡着,送进婴儿房的小床。
最重要的,他要摆弄两下崽子的睡姿,务必保证把崽脑瓜睡得圆滚滚。
月嫂在一旁叠好下午洗净晒干的小衣裳,收起来,一眼看到门口的人,“陆先生回来了。”
陈今趴在床杆上捏小儿人。
“今天睡这么快?”
陆应倬拿湿巾给自己消毒。
他也走过去,撑着婴儿床两边看养的白胖的小崽,和下午一样碰了碰宝宝的脸颊和脖子,“洗完澡了?”
陈今装听不懂,“今天打完疫苗他不能洗。”
陆应倬没有拆穿他。
撩高睡帘去碰小家伙的脑门,问月嫂:“上一次什么时候量的体温?”
月嫂立刻回答:“吃饭前。”
陆应倬:“现在量一次。”
陈今也立刻去摸孩子脸,是有点热热的,他说明情况:“他刚刚才喝完奶不久,出汗了。”
陆应倬接过体温枪给宝宝测耳温,“量一下放心。”
不测还好。
“三十七点七。”
陆应倬测了三次取平均值,误差不超过零点二,摸了一下孩子脚,“比平时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