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女人冰凉的手指头开始解他衬衫扣子,一颗,两颗……喻纯阳嘴角在阴影里矜持地扯了一下:哦,是这出儿啊,诶。
向莺语利索地挑开剩下的扣子,男人的胸膛和锁骨就晾空气里了。她知道喻纯阳白,这会儿夕阳在他皮肉上流转,看着就跟裹了层蜜糖似的,怪馋人的。她也没琢磨,一低头,带着股探究的热乎劲儿,舔过他平直的锁骨。
“嗯……”喻纯阳喉咙里滚出个无意识的音儿,跟鼓励似的。
真他爹浪!
向莺语没停,嘴顺着他那细脖子一路嘬下去,好像真能嘬出甜味儿来,嘬过的地方,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红印子。她凑到他耳朵边儿,特务接头似的,声儿压得低低的,却倍儿清楚:“知道我是谁么?”
喻纯阳没啥起床气,被吵醒几回也没脾气。这回也费劲巴拉地掀开眼皮,纤长睫毛丧丧扑闪了几下,说的话却如狼似虎:“……是赵葵山……找来的小姐?”
浅眼珠子散着光,在她脸上飘忽不定,费力地认着,跟只迷瞪的小猫崽儿似的。他那浆糊似的脑子里,就赵葵山那事精替他“招亲”的朋友圈动态还算清楚。
女人的嘴角一下咧开了。她从包里掏出家伙事儿,又揉又抹一通忙活。等她折腾完,喻纯阳已经在沙发上睡得跟死尸似的。
向莺语似笑非笑地亲他,单方面吮吸他那红艳艳的舌头、嘴唇,那人一点儿回应没有。
等嘴分开,俩人中间还扯着根亮晶晶的银丝,缠绵。喻纯阳仰着天鹅脖子,被迫口呼吸起来,张着嘴,嘴唇看着更他爹的水艳了,招人恨。
向莺语心想:瞅瞅你丫这德性,来你家捡个尸啊。她用鼻尖蹭蹭喻纯阳粉白的耳垂、耳钉、耳廓,然后,一口就咬了上去!
喻纯阳“嘶——”地抽了口气,拖着长音儿又撒娇又抱怨:
“疼……”
装什么雏儿!
裤子一扔,长腿又白又直,跟玉筷子似的,身子比脑子先明白事儿,微微哆嗦。向莺语掰开那筷子,埋头伸手。
“啊——!”喻纯阳一声尖叫,彻底醒了!杏眼含泪,全是疼出来的,“你!?”
魂都飞了!
“还行啊,”向莺语嬉皮笑脸,验收工程,“没我想的那么松。”
“松?!”男人脸“腾”一下红透了,那红晕迅速窜到脖子根儿,是一种被扒光了所有骄矜、只剩下羞愤的艳色。
“没事儿,”向莺语舔了下嘴唇,彻底不装了,露出色中饿鬼的本相,“太紧的也不好,不润,我现在就是深知少妇好的年纪。”她一把捏住喻纯阳手腕子。
“我不是,我才二十四,你放开我……”喻纯阳崩溃了,语无伦次地挣扎。
“那请你务必使劲儿推我,打我,踹我,闹来闹去我还以为小情趣呢。”向莺语正忙得不可开交,白忙之中抽空回了一句。
他晕,生涩地哭,他一直在哭,哭得直喘,说自己没劲儿,特别特别疼啊,说求你了。
“求人不如求己,何苦找不自在?你就闭着眼再爽会儿呗,跟刚才装死一样,嗯?乖点儿,听话。”
“你是不是神经病啊……哈……”喻纯阳脑子茫茫一片好干净,挤出的词儿也毫无杀伤力。
一种灭顶的、掺着疼的怪劲儿席卷了喻纯阳,他不由自主地,彻底把自己给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