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洋洋的光落在他的神色,他趴在桌上思索着自己把它放去了何处。
不知不觉,进梦乡里。
恍惚之间似乎有谁悄悄靠近,往他身上覆了层薄毯。
他往那人的身边依偎了些,听到了很轻的笑声。
。。。。。
另一边,黑黢黢的屋内,嬴未夜刚从噩梦里苏醒。
嬴未夜低头看着鲜血淋漓的手。
他日日都在做着离奇古怪,充斥着血腥和无序的梦,没有一刻能够安宁。
“师尊。”
梦里,年幼的秦有昼抱着他的腿,仰头看他:“只有一个小昼,对吗?”
他说着,缺乏焦距的瞳孔散大,眼眶淌出血泪来。
“您说过,您只喜欢一个小昼,只保护一个小昼。”
“师尊。”
幼童迅速抽条,直至长成成年模样,声音也变得低沉了些许。
“师尊。”
又一声,鲜血从他的胸口处淌下。
原本完好的胸膛顿时出现了个血洞。
“救我。”
秦有昼脸色惨白,平静地看着他。
“我不喜欢他,我只想和师。。。。”
那半声终究没出来,秦有昼的身体逐渐破碎、缩小,直至缩小到那一枚小小的本体模样。
嬴未夜目眦欲裂,跪在地上想捡起他,却只扶住一片虚无的气。
鲜血糊满了冰凉的地面。
噩梦结束了,他的心魔却在日复一日里愈演愈烈。
嬴未夜并未打理披散的长发,随意站起身。
他不能出去,毕竟在秦有昼眼里,他还在闭关。
嬴未夜重重擦净手,潦草地治过伤,烦躁地从一旁的木屉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册子。
这是在秦有昼眼里失踪了七十年的“日记本”。
他一直是个早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