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昼面上斯文有礼:“那你弹罢,可需要我找琴?”
“不必。”
少年抱出一把看着就老旧的古琴。
他抬动修长的手指,落下时叩出的音流畅。。。。
但嘶哑难听!
像极了修丹炉时的噪音。
秦有昼的手指不自然地蜷紧,听了半天,才听出是曲《高山流水》。
比他师尊哼曲跑的调还吓人。
他收回渡宵可能拿第一这话,他的音修考核若是没垫底,恐怕都是鱼嘉耳朵突然不好使了。
可少年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艺术里,弹得专心。
一曲罢,他期待地看着秦有昼。
秦有昼沉默了。
半晌,他艰涩道:“。。。。很有进步的空间。”
“我就当是前辈的好话。”少年站起身,笑嘻嘻地应了。
“此次遴选,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不过我想问前辈最后一个问题。”
他盯着秦有昼。
“前辈,您的师尊于您,是怎样的人?”
秦有昼没多想,便应了他的话。
“我最要紧,最敬重的人。”
这话他和师尊说不出口,但和一个往后不再见,诚心问话的后辈提起,还是很轻松的。
他说完这话,少年的表情突然僵在了脸上。
半晌,他才点了点头,耳根泛了一层诡异的红。
秦有昼摸不着头脑。
莫非是没法拜在师尊门下,受的刺激太重了?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