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种种乌龙,不提也罢。
某种程度上,杨雪霏说得也没错。
他们穿一条裤子长大,见过彼此所有的模样,好的坏的,尴尬的搞笑的。
理论上来说,确实不该对对方产生性幻想。
或许他是变态吧。
所以才会在杨雪霏毫无察觉,认认真真地在他旁边写着作业的时候,在本该全神贯注的时候,浮想联翩。
所以才会在杨雪霏超常发挥,激动得跳到他怀里的时候,在本应该由衷为她庆贺的时候,想入非非。
所以才会在杨雪霏因为恐怖片,害怕得挤到他身上的时候,在本该着眼于紧张刺激剧情的时候,几欲失控。
早在意味着成长的第一场梦。
在他看清那张朝夕相处的笑颜,而倏地惊醒。
他就知道,他完了。
而那,只是开始。
其实,杨雪霏不是没怀疑过,驰朝喜欢自己。
初二那年,她去外公外婆那过了个暑假,回来就发现,驰朝很不对劲。
她指的不对劲,自然不是才两个月没见,驰朝像竹子一样抽条,忽然比她高了一个头。
声音也从脆西瓜,一下变成沙西瓜。
驰朝躲着她,不和她说话。
哪怕她一日三次跑到他家里,给他送他喜欢的吃食,也得不到一句进屋的邀请。
只有客气的谢谢,和干脆利落的关门声。
杨雪霏很难过,驰朝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想失去他。
她觉得,一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让驰朝对她如此冷漠。
于是,当晚,一张没头没尾的道歉信,出现在了驰朝家的门缝里。
第二天,他们和好了,驰朝主动的。
驰朝和从前的区别在于,他不再允许她,对他动手动脚。
哪怕她只是想要,摸摸他忽然隆起的喉结。
“所以,就因为这个,你就觉得驰朝喜欢你?”她当时的初中同桌不可思议道。
“当然不是。我昨天和他一起玩拳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耳朵居然红了。”
同桌无语地“哦”了声,“你确定不是热的?”
“不是,开空调了,根本不热。”
同桌斩钉截铁,“那就是他打游戏打得太激动了!”
杨雪霏很纠结,“还有,我妈妈前几天给我买了一条吊带裙,我问他好不好看,他都不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