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根本还没碰到她。
驰朝无奈地垂下手,侧脸转向沙发,闭眼,深呼吸。
意思是,投降。
杨雪霏其实没有不高兴,她只是娴熟地掌握了拿捏驰朝的办法。
相反,她觉得很有趣。
在这样漫长无聊的假期,她忽然找到了一点乐子。
坐不稳似的,她伸掌抵了抵身下分明的腹肌,感受着他呼吸间的起落。
“驰朝朝,你的腹肌好硬啊。”她忽然俯身,凑到他耳边,呼吸热热的。
哦,原来她没不高兴。
驰朝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大抵是好玩的,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总之,没当回事儿。
但对他来说,不亚于世界上最残酷的折磨,最无力抵抗的刑罚。
他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
到底没说出口。
只有杨雪霏能对他耍流氓,他对杨雪霏耍流氓,她会炸毛的。
杨雪霏浑然不觉。
驰朝不是别人,他意味着纯粹,意味着绝对的安全感。
早在牙都没长齐的年纪,她干了坏事,被林珍追着打,光着脚跌跌撞撞地跑到驰朝家,躲到同样是小豆芽的驰朝身后时,这项铁律就已经雏形初现了。
摸来摸去,一不小心碰到某个不可忽视的存在,她起了好奇心,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驰朝朝,你真的真的把我当作最好的朋友吗?”
“嗯。”他没敢看她。
她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能不能给我看看,就算我不给你看。”
“……”驰朝说:“不行。”
“为什么?”她很执着。
“你这样很冒昧。”
从驰朝口中听到这个词,杨雪霏觉得很新奇,“你又不是别人!”
驰朝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她几不可闻地嘟囔了一句,“我又没把你当男人。”
用得着这样反复强调吗。
驰朝心一梗,说:“我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
咬字间,着重强调了“男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