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霏听他说热,马上把空调调到了最低温度,还提醒他说,一会儿就降温了,你别着凉了。
然后恍若未见的样子,咧着大牙,一说起她压榨小驰朝的辉煌历史,就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驰朝都怀疑人生了。
是自己露得太少了?
想想也是,就杨雪霏之前那个色迷心窍的样子。
又想看这,又想啜那的,哪是这小小的漏腹肌可以勾引的。
自从被驰朝拒绝过看啾和啜咪,杨雪霏就再没提起过。
在半途而废这件事上,杨雪霏一向不遗余力。
驰朝有点烦。
总不能脱光了躺她面前。被迫屈服,和主动勾引,在性质上,天差地别。
衣裳滑了又滑,杨雪霏恍若未见。
媚眼抛给瞎子看。
驰朝有些急了,怕她聊着聊着就困了,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他一边懊恼于,自己之前的故作矜持,一边绞尽脑汁,要如何不动声色地勾起杨雪霏的兴致。
杨雪霏看驰朝忽然坐了起来,问道:“怎么啦?”
“倒杯水喝。”
杨雪霏跟着坐起来,“给我也倒一杯。”
驰朝端了两杯水回来,两个人坐在床上。
他正谋划着,如何自然又不失技巧地把水洒到领口上,而后顺理成章地换衣服。
他手一抖,滑至杯口的水还没来得及落下,就听到杨雪霏“哎呀”了一声,他下意识摆正了杯子。
原来是杨雪霏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不止领口湿了,胸口也湿了,湿答答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窈窕的身线。
她手忙脚乱地拍开身上的水,越拍越开,越拍越湿。
纸巾放在他这一侧的床头,杨雪霏急死了,跪在他腿侧,越过他就去拿。
香甜的气味似有若无,她就这样毫不设防地贴着他。
驰朝绷紧了手指,握住身下的床单。他绷直身子,屏住呼吸的这一刻,无比地漫长。
直到杨雪霏抱怨,“你给我拿件衣服去呀。”
驰朝倏地回过神,有点呆的样子,“哦哦。”
他下了床,握住门把手,就要往外走,杨雪霏忙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