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经?历的尴尬多了,他对尴尬的免疫力就很高了。
比如,时怀白根本不知道尴尬是什?么东西。
又比如,江熙年在?短暂的脚趾抓地之后竟然是第一个从两眼一黑的状况中解放出来的。
他当?机立断抓住时怀白的手?臂,拉着踉踉跄跄的时怀白,伸手?一把捂住时怀白还在?“werwerwer”发?出声音的嘴。
出于对时怀白的了解,江熙年很快就下了判断:时怀白最近有点闲,精力旺盛没处宣泄就又出来闯祸了。
扔到健身房去?跑两个小?时就好了。
江父江母也很快回过神来:“你要?去?哪儿?”
江熙年阴冷的目光斜斜一扫,看着自己的血亲,却像是看蝼蚁:“关你们?什?么事?”
“你把这里弄得一团糟,现在?就放下这堆烂摊子……”他们?话音未落,江熙年的脚步也没停,他甚至不舍得回眸,只是冰冷地打断:“什?么叫是我搞砸的,没来的人可?是乔小?姐,有本事叫乔小?姐过来。”
时怀白的嘴尽管被捂着,还是艰难地发?出叽里呱啦的声音,手?臂在?半空中扑棱扑棱,光是动作就能代表千言万语。
江熙年捂着时怀白嘴巴的手?指变成?抠时怀白嘴子的动作,步伐也越来越快。
时怀白这个人就是有这种叫人惊奇的能力,他不出现的时候得到大家都觉得他一出现一定会很有排场很有面子,但是他真的出现了,场面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时怀白那张“werwerwer……”的嘴因为江熙年的控制,声音被拉长?,但是音量一点也没减弱,甚至听?起来更怪了,要?不是考虑到这场“退婚戏码”的主角是江熙年,时怀白甚至能把江熙年甩一边去?。
江熙年使了吃奶的劲儿才能拖动恋恋不舍的时怀白。
这只死装狐狸手?腕青筋暴起,脸上却还装的如沐春风。
时怀白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江熙年扔掉大声地“werwerwer……”了,系统见?状只能一路小?跑趴到时怀白的肩头上,小?声的建议道:【宿主,不然你就安分一点?】
时怀白还是那副壮士力拔五岳的模样:【江熙年都被退婚了,我来帮他出头啊!】
系统两眼一黑差点晕倒:【我们?不急,现在?江熙年把你拉出去?,一定是有话说,我们?先跟着江熙年出去?,彻底弄清楚前因后果再回来不行吗?】
这已经?是系统能尽的最大的努力了。
时怀白这才稳住自己身体里面翻涌的傲天血脉,眼睛无声地变成?了死鱼眼形状,两条腿直挺挺放松,脚尖在?地上没有生气的摩擦着,可?算是被江熙年拖走了。
留着酒店大厅的所有人面面相觑,江家父母还在?跳脚中无可?自拔。
但是没有人敢追上去?看看情况,因为所有宾客都第一次在?江熙年的脸上看到了冷漠和暴戾,看到这种与江熙年的平时形象展示截然相反的情绪。
陈信待在?原地,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
凭着自己对江熙年的了解,陈信知道时怀白对江熙年来说可?不是单纯的存在?了。
江熙年现在?对时怀白“欲壑难填”。
……
时怀白被江熙年拖行二?里地,直到电梯里,江熙年这才把扣在?时怀白嘴巴里的手?拿了出来。
手?上黏腻湿润,时怀白终于获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喉咙里面发?出类似于小?狗进食一样小?声的“咕噜咕噜”声,嘴唇红熟饱满,甚至有点肿了,唇纹都被抻开?,上面是一层淋漓的水光,收不住的唾液顺着嘴角蜿蜒流下。
时怀白的表情还懵懵懂懂,伸出手?背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看起来就更加秀色可?餐了。
江熙年的眼神越来越晦涩难明,隔着镜片,带着贪欲的目光不停在时怀白的身上打转。
那目光反正有了实质一样幽深滞涩,好像想把时怀白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