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吹棉呸一声,嘴巴里面的咖啡都喷掉了,对着江熙年前仰后合,没有一点风度地笑了笑。
真的是好一个慈善。
好一个死要面子多受罪啊。
曲宥问道:“那这一车东西怎么办?拿走还是给收废品的。”
江熙年装温柔还装得挺努力,目下无尘地看着自己的全英财报,指关节微微用力发?白,但是脸上依旧是绅士的笑模样:“反正?家里没地方放,都是要丢掉的,有些?小东西虽然是假的,但是确实做得蛮好看,曲小姐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这边的时怀白和曲宥几?乎是立刻把头一抬,两个人手拉着手就去捡破烂了。
沈吹棉不感兴趣,他?笑眯眯对着江熙年道:“不如我们来玩个有趣的游戏,就来打赌时怀白今天晚上会不会被我约走,如果被我约走了就证明他?更喜欢我吧,那你就滚吧。”
江熙年的眉毛跳了跳,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
时怀白现在住在他?家,沈吹棉的挑衅对自己绝对构不成伤害,他?把门一关,让时怀白出不去不就好了。
想到这里,江熙年的十指合拢,皮笑肉不笑:“那要是他?没有去找你,你就滚。”
这个“滚”字被他?说得无比优雅,好像是一颗珠子慢悠悠地在他的舌尖弹出。
江熙年又翘起?了腿,棒球帽下面的眼神微微一暗,就那样极其温柔的说了个脏话?:“傻逼。”
外面终于?下雨,滴滴答答的雨在伞檐落下,连成珠串,王叔拿着一把笨重?的黑伞过来接人。江熙年用两只手指头嫌弃地抓住了时怀白的手腕,撇了撇嘴,虽然还是拉着时怀白,但是手举得超级远,身体没有一丝想要和时怀白接触的意思:“不要踩水了,上车。”
时怀白浑身湿漉漉地抬起眼睛,也是觉察到雨凉了,哆嗦了一下:“wer……”
曲宥和沈吹棉还要等人,放任着2%湿润的江熙年和80%湿润的时怀白先回家。
时怀白先被江熙年逮进车里,恋恋不舍地扒着车窗。
江熙年又忍不住呵斥了:“下雨天不要开车窗。”
曲宥落落大方地挥了挥手:“拜拜,小怀白,江首席也是。”
她旁边的沈吹棉也笑靥如花,轻轻用手抵着唇边,对江熙年做着夸张的口型:“记,得,我,们,的,赌,约,哦~”
“……”江熙年毫不留情地把车门“砰”一下关上了。
车子七拐八拐,终于?到了江宅,管家在时怀白的头壳上披上白毛巾,眼神里面都是倦怠,甚至倒反天罡地对江熙年嘀咕了一声:“少爷,小时先生可?是你带到家里住的第一个人,你知?道他?比较贪玩的,怎么可?以在下雨天带他?出去玩?”
江熙年:“……”
什?么世道,一个两个都来倒反天罡。
江熙年抹了抹脸:“时怀白,去换衣服。”
时怀白赶一句走一步,撒丫子跑去换衣服。
在管家看着时怀白不省心的背景长?长?叹气的时候,江熙年又发?出了一声冷哼:“管家,趁现在!把他?房门锁了。”
江熙年就不信了,这样时怀白还可?能去找外面的沈吹棉或者那谁谁漂亮学?姐吗?
管家十分贴心:“少爷,这样是不可?以的,别忘了时小先生还有幽闭恐惧症。”
江熙年露出了一丝寂寥的笑容,突然变得像深宫里面疯掉的妃子:“现在他?的房间是家里最大的,他?幽闭什?么?”
自从?时怀白在院子里面搞炸药之后江熙年就把自己的房间换给了时怀白,现在还没有换回来。
如今的时怀白从?房间床头滚到床尾都要五分钟,他?能幽闭什?么?江熙年先自闭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