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生,他麻溜滚蛋,要他死,他现在就开始琢磨怎么越狱。
怂怂的他不想死,人之常情。
陈雾轻心不在焉地进屋,听着旁边男人说着有的没的。
一句也没往心里去。
“…所以可能要请你等一会儿,我们搜救队要给你5000元现金表示嘉奖。”
5000元。
他捕捉到了关键字样。
陈雾轻眼神徒然火热起来,他的眼珠乌黑,灯光照耀下水润润的,宛若剔透的漂亮宝石。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卞述,卞述话音倏停,莫名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片刻,卞述把一张打印字迹满满的纸从桌面上推过去:“我好像没有介绍过我自己,卞述,这是我的全部资料。”
陈雾轻低头看着满是字的纸,眨了眨眼,没懂。
他听见卞述继续说:“我知道这有些唐突,我可以等你考虑——”
等等。
陈雾轻茫然开口:“考虑什么?”
在第二次遇见陈雾轻后,非常巧妙,男生的社会申请单刚好落档到他们单位,一直以问题档案放在那里,并且下周要归入更高级别的单位去管。
卞述觉得不对劲,他立刻抽取了陈雾轻的生平资料,所有经历都是零。
什么概念。
只有从其他地区偷渡过来的黑户或者死刑犯才会有这样的人生履历。
无论是哪种身份,都没一个好下场。
卞述当时看了那张资料许久,最后将它放入了自己的档案袋里。
大地方有大地方的管法,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头儿。
别的不敢说,至少现在,整个维和会都归他一个人管辖。
现在最好的方法是把陈雾轻放在他的户口本上,共享同一片家庭信息。
这样上面根本查不到陈雾轻头上。
完善一条缺失的人员调动条很麻烦,需要很长的时间,在此期间,卞述觉得陈雾轻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最安全。
在他开口之前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卞述说自己名下的房子和车,所有资产都可以使用,在相处期间他提供住处和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