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陈雾轻抱上的人,整个身体完全绷起,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陈雾轻想着心里事,完全没管他和卞述是怎么出来的,直到走到车旁边,他似有所感,无意识地松开手。
下一秒,他被人搂着肩膀又勾回了原处。
他的手腕被紧紧扣住,脊背中间位置的椎骨被另一只同样有力的手抵住。
出于本能,陈雾轻下意识想要弯起手肘,几乎只用了一秒,他的手掌差点锁紧对方的喉咙。
然后他突然回神。
不好。这是金主。
然后挥出去的腕骨以一种很别扭的方式变换方向,最终手指抵在男人的手臂上。
陈雾轻嘶一声。
差点弄丢饭碗。
他的本能,他的思考速度,他的反应是一次次真枪实弹磨练出来的,远远优于常人。
所以即便是经历多次实战的卞述,也没能捕捉到陈雾轻倏然涌起的攻击性。
在他的视角里,
这个过分年轻的,长相昳丽的,足够夺人视线的,眉眼间总透着冷的男孩,在被他抓回来时,一双清凌凌的眼眸微微睁大,漂亮的黑色瞳孔里只透着他一个人的身影。
尤其在被陈雾轻紧紧抱住的时候,卞述从头顶到脚下所有的腺素狂飙,血管里的每一根筋都在疯狂彰显着存在感。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标记。
这是abo时代任何人只要一提起来都会躁动起来的词,那是种想要完全占有对方,把对方一辈子和自己牢牢锁在一起的生物本能。
卞述曾经总觉得王渺说的太夸张。因为王渺曾经因为他妻子出远门没能及时给他抚。慰,那个时期整个人像一条没有锁链的狂犬——王渺自己是这么形容的。
他们独自一人时,alpha的易感期没有那么难捱,更何况现在技术发达,很多能够抑制信息素扩散的药多之又多。
可当卞述听见陈雾轻亲自开口说的,标记。
易感期好像提前到来,好像有什么本能在慢慢苏醒。
想要扣住他,想要撕咬他的嘴唇,吮。舔他的舌头,搅动他的唇。肉,想要把牙齿深深埋入那块软。肉上…
只是想,神经线好像被远比十倍上。瘾烟草还要过分的物质沾满,打透,难以抑制的刺激从脑神经猛地窜入全身各处。
足够叫人发疯。
卞述看着陈雾轻嘴唇一张一合,说了很多句他都没能听清,好不容易嗡嗡作响的耳鸣刚刚消失,他听见少年问他:“你腺体能给我看看吗?”
那声音很轻,很淡,但刚好叫人听清。
有一些无关紧要的情绪被装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