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让人想入非非,想,他们刚刚做了多亲密的事。
他眨了眨眼,道:“我在想,毕达哥拉斯定理,就是a的平方加上b的平方等于c的平方。”
卞述:“……?”
卞述:“……毕达哥拉斯是谁?”
“奥,就是提出勾股定理的人,直角三角形两条直角边的平方和等于斜边的平方。”陈雾轻继续道:“你知道牛顿吧,嗯,你好像不知道。”
“两个很有名的人,我认识他们,但他们不认识我。”
“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卞述:“……好,谢谢。”
陈雾轻礼貌回道:“不客气。”
卞述的的左手搭在椅背上,虽然他面上不显,但几乎算是烦躁地一下又一下地敲着皮面。
虽然这话他不能问,问起来倒觉得他多想,但他真想问,陈雾轻想的这个什么什么定理是有多重要,能让他心无旁骛地在这种时候认真思考。
他忍着丝丝发震的神经,听陈雾轻问他:“你刚刚是在亲我吗?”
这话一落,卞述想直接把陈雾轻按自己怀里,叫他声也出不了。
但他还是看似冷静道:“嗯。”
陈雾轻继续问:“这算接吻吗?”
卞述咬牙切齿,连连平复好几次心情:“是。”
然后他听见陈雾轻拖长了语气,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喔”了一声。
卞述的腕骨被人拉住,忽地,形势反转,他反而被紧紧按在了椅子上。
这是一个由下到上的距离,向来身居高位,哪怕是被贬下台也不敢叫人小瞧的卞总队长,此刻被一个小了好几岁的,刚成年的男孩死死锁住。
卞述被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他们刚刚还做了如此亲密的事,他们此刻贴靠得比谁都近,浑身的温度与气息都在空气中纠缠。
可陈雾轻看过来的眼睛里有好奇、有不解,有不明,却唯独没有任何的迷离。
也可以说什么都没有,抗拒、兴奋、难过,哪怕随便一个情绪,什么都没有。
然后,卞述听着这个把他钉在座位的男孩,轻轻开口道:“我们再亲一次呗。”
他没给卞述任何思考的时间,落下来的不能称得上是吻,那像是幼兽刚生出牙齿,磨牙时期用力地撕咬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