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瑞王一脸八卦向前探身子问,“臣瞧那侍卫低眉顺眼的,明明对陛下恭敬的很。”
“他在朕面前装的像块木头疙瘩,离了朕跟前那叫一个生龙活虎,朕今日在楼上瞧着他品着茶哼着曲,一张口话便说个不停,跟现在活脱脱两个样子。”陛下想起就来气,“一进了宫里就跟被抽了魂一样,蔫头巴脑的没劲儿。”
瑞王闻言笑的掩不住。
“你笑个什么?”
瑞王止住声:“臣笑陛下亲自出宫揪一个侍卫回来,这人当初是怎么爬上陛下龙塌的,如此呆板无趣陛下看中他什么了这是。”
陛下低头抿了一口茶,尴尬咳了一声。
瑞王见状愣了神:“……是陛下要的他?”
殿内一阵沉默。
瑞王忙出声找补:“能得陛下青眼是他十世修来的福气,这人不安分命怎不命内监的人调教下,不出几日便可知情识趣。”
“他本就畏怕朕,内监的那些手段。。。。。。只能将人弄得更木楞,到时那一股子倔劲上来,人非要折腾坏了不可。”
瑞王打趣:“陛下是心疼呢。”
“同枕边之人朕向来只愿和顺相安,弄得满身伤痕纵躺在身边又有何趣。”
“那臣瞧着那侍卫的腿。。。。。。”
“他总惦念着别人,朕不给他些教训怎记得住。”
“怎的!他还敢背着陛下和人有私不成。”
陛下心烦摸了下鼻梁:“他那倒是不敢,只是朕总觉飘忽忽的不甚稳妥。”
“臣说句逾矩的话,陛下您不是怕他在外与人有私情,而是怕他心里头不盛着您。”
瑞王这一话让陛下猛然回想起在那书阁里头,陆蓬舟躲在墙角狠狠瞪着他的那双眼睛,没有一丝情意,甚至于带着决绝的恨。
他红着眼角满脸是泪朝他说了三回不愿意。
当时听到他说不愿,陛下居然有丝心慌。
他今日扔出那么多狠话,最后不过是不痛不痒的踹了他两脚,又在塌上急着的与那侍卫重修于好,一次次驳回他那句不愿,不就是怕捅破了窗纸,就此一拍两散么。
陛下转念又将这些心思压下,他要的只是这侍卫的身子,要他的心来做什么。
只要他不说散,这侍卫说一千次一万次不愿意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更不论那侍卫今日也算跟了他,有过床榻之欢哪能和从前一样,天长日久牵绊下去,哪有不动心的。
陛下一走神想岔到了那侍卫在他怀中脸红的模样,不由一笑。
瑞王:“陛下这是又笑什么。”
“无事,你难得入一次宫,朕命人摆个清宴来,你好好同朕叙一叙话。”
“这敢情好,陛下将你那位心肝宝贝也召来陪宴可好,臣为陛下撮合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