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二人眼下是何关系?”
“我凭何要说与你听。”
张泌:“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张泌从不亏欠别人恩情,看你成日躲着他的架势,若我来顶替你……”
“你?”陆蓬舟打断他的话只觉好笑,“你与我哪处都不一样,你当他是什么人,我塞一个人进去他便愿要?郑珪的头七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想死可别拉着我。”
“我张泌只要独一无二。”张泌眼神笃定,“只要你引我在陛下面前露脸,余下我自己来。”
陆蓬舟一口拒绝:“你们张家虽这两年不如先前兴盛,也不至于沦落到以男色献媚的地步,再说以你的天赋迟早有得势的一天,何必……?且我忠告你一句那不是什么好去处,我断不会行这种损德之事,你走吧。”
“若我说我仰慕陛下多年呢?你能否……成全我。”
“仰慕……?你?”陆蓬舟小心疑问了一声。
张泌难堪的垂下头,痛苦的将自己的辛秘吐露出来:“没错,就是你想的那种仰慕。”
陆蓬舟礼貌一笑,转头无措挠了挠脖颈回避,“那位的秉性,他若无意你再求也无用,倒会反受其伤。。。。。。并非是我不愿成全你。”
“三年前我有一日在乾清门外上值,鸟雀叽叽喳喳吵闹不休,我便一翻身上了屋檐用几颗石子将那几只鸟打落,陛下当时从殿中出来当着众人连声赞了我几句,破例提拔我做了殿中的一等侍卫。”
张泌沉湎在回忆之中,满眼都是雀跃和悸动。
“我想陛下隔了四年没忘了你,想必也不会全然将我给忘了。这点心意折磨了我数年,如今有一丝曙光,我愿意赌上一切。”
话说至此,陆蓬舟再寻不出拒绝的话,犹豫着点了下头。
“那位这两日忙,我也难见着面,待过了冬至我寻个空隙请见,到时为你牵线。”
张泌:“仪典礼部已打理妥当,贵人昨日便在殿中斋戒,你不知么?”
“我连值了几个夜,这两日白日没我的值,我倒不知。”陆蓬舟握起一把果子往嘴里丢,“姻缘之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瞧你伤还没好如何能面圣,待仪典过了到时两厢皆宜不是正好。”
“好。。。。。。好吧。”张泌竟一时有些害羞,“那你同他没一丝情意么?”
“只是抱过几次而已。”
“只是抱?”张泌向前探了下身子,“贵人没命你侍奉过么?”
“侍奉端茶用膳倒是有。”
张泌哦了一声站起身,“那你接着听戏,我回府了。”
陆蓬舟悠哉应了一声,张泌转过头瞧见阁楼上冷脸立着的人,呆僵半刻伸手扯了扯陆蓬舟的肩。
陆蓬舟嫌烦抓起他的手扔开:“你不是要走么,老扯我做什么。”
他抬起头看见张泌一直奇怪向上瞟着眼珠,好奇抬头一瞥。
吓的从凳子上掉下去摔了个人仰马翻。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