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无所谓的哦了一声,“朕一年不知见多少人,赏多少恩典,哪记得这些细枝末节,你这是又在朕面前为他说好话么?”
“卑职与张大人和徐大人都不过是同僚之谊,是陛下硬要胡乱牵线拉郎。”
“谁叫你总东躲西藏,跑去外头眠花宿柳也就罢,还当着朕的面和徐进眉来眼去,让朕如何安心。让夫君不安心可不就是为妻的不是。”
陆蓬舟皱脸站起来:“什么妻什么夫的……陛下越说越没边了。”
陛下抬手揽过他的腰,圈到身前,“今儿跟朕做了这事,可不就是么。”
陆蓬舟无语苦笑了一下,“陛下该更衣了。”
“嗯。”陛下点了下头。
禾公公捧着衣裤进殿,陆蓬舟装作抬头望屋梁,羞涩到连眼珠都不敢朝他看一下,待他走了才轻手轻脚将衣裳抱在怀里。
“卑职去书阁中换。”
陛下看着他偷东西一样的动作生笑,捂额应了一声。
陆蓬舟在书阁中用温水将身上四处擦净,用了好一阵工夫。理好仪容从殿中出来正要向陛下跪安,见座上坐着一人。
衣着雍容华贵,面相与陛下有些许的相似。
他心中暗喜有人在陛下也就不会在留他,在门外跪下道了一声退下。
陛下隔门回了一句:“就呆在宫里,朕得空再召你。”
“是。”陆蓬舟退出了殿。
殿外的侍卫以为陛下在戏园子里生了那样大的火气,又说了狠话,陆侍卫定是要大难临头,不成想又全须全尾的走了出来。
不由得生奇暗叹。
陆蓬舟在殿中瞧见那人是陛下自幼一处长大的堂兄,二人格外亲厚。谢家征战多年,留下的宗亲不多,陛下登基后便封了他为瑞王。
后日宫宴,瑞王回京入宫来向陛下请安。
瑞王挑眉笑道:“臣听闻陛下近来新得了一侍卫,将皇城脚下那园子都赏了他去,那园子臣跟您张口讨过几回,您可都没舍得给我,臣听说这事还纳闷呢,这会一见倒是不怪了。”
陛下:“怎么?”
“掷千金只为讨佳人一笑,陛下难得有这般雅兴。”
“胡说,不过一个小侍卫,朕瞧着他入眼一时赏也便赏了。”
“陛下连臣也要瞒着不成,臣没瞧错那小侍卫可是从陛下那间书阁里头出来的,您何时许别人进去过。”
陛下淡然一笑算是承认。
“臣今日进城门听了几句闲话,说是这侍卫在戏园子里生了桩事,围了满园子的侍卫赶人,这样兴师动众的也不知是出了何事。”
“还不是那侍卫不安分,惹的朕动肝火。”
“不安分?”瑞王一脸八卦向前探身子问,“臣瞧那侍卫低眉顺眼的,明明对陛下恭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