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何时迷糊睡昏过去。
半梦半醒一直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再咬他,烦的一巴掌用力甩过去。
总算消停了一下,接着就被陛下吼了一耳朵。
猛地睁开眼,陛下的脸直直在他面前,愠着脸盯着他,侧脸上一道清晰的掌印。
陆蓬舟抬起手看了眼,慌忙跟陛下请罪。
陛下气的哼了声支着腿坐起来。
“我不知是陛下。”陆蓬舟跟着起身,系好身前散落的衣物,小心去看陛下的脸。
“不是朕,还能是谁。”
胸口还残留着那种生疏的触感,陆蓬舟低头羞耻:“谁叫陛下。。。。。。”
“你自个留在朕的榻上投怀送抱,朕又没病,还不能碰你了。”
陆蓬舟冤枉的抬起手,“是陛下昨日捆着我的手腕没松开。。。。。。”说到一半见手腕上的绳子不见,又急着说,“昨夜明明勒的很紧,许是夜里挣开了。”
陛下挑眉:“你打朕的时候力气那么大,谁知道你存了什么心眼,朕看是你故意不挣开想留在朕的龙榻上邀宠。”
被陛下这么一说,陆蓬舟也一时心虚:“昨夜的酒后劲大,许是我真醉了不大清醒。”
“我去弄湿帕子来给陛下敷一敷。”他下了榻不一会握着帕子回来,凑过去覆在陛下脸上。
陛下矫情蹙眉抽了下脸,“好冰。”
“眼下入冬了,殿中的水放一夜自是冰凉,不过冰帕子才管用,陛下忍一忍。”
“嗯。”陛下得他小心照顾,心下暗爽,其实他是半夜被冷醒的,陆蓬舟手腕上的帘绳是他醒了才给解开的。
他瞧着人乖乖在他身下睡着,别提有多喜欢,一时心软没将人喊醒,还忘了规矩搂着人入被中同枕而眠。
只是他太久未曾与人同衾,温香满怀实在难眠。天微亮时实在抑制不住心潮,在颈上又怕弄出痕,一时只能瞧着人的睡颜自苦。
自看过那些入不得眼的秘戏图,陛下一直忧心真将人弄上榻脱了衣裳,他会萎身。
若没了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含蓄,将人一丝|不挂的抬至他身前,恐怕这侍卫就和那些芸芸众生别无两样了。
他孤寡许久,难得得了个有兴致之人。
可这侍卫跟了他,此生便只有他一人,天长日久的难不成就让他清寡一世么,想起来对他也不公。
陛下盯着他的襟口,犹豫再三,试探着扯了扯露出一点胸口。
再回过神就被这侍卫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抽过来。
若说出去实在叫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