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便于结识高门女子的宴会和活动,他都推脱不去。
小猛哥比她大一岁多,现在十七岁了,也正好到了说亲的年纪。
等到枝枝姐完婚,三伯母吕氏也会着急起来了。
裴时玖算了一下,两人的亲事要定下,最快也得两三年。
看着乔镰儿已经长开的面庞,个子又显得高挑,俨然已经是一个大姑娘的样子,他的心底一阵悸动。
什么时候,他能好好抱一抱她,或者亲她一下呢。
嘀咕了一句:“是不是有点慢了。”
“什么。”乔镰儿没有听清。
“没什么——”
第二天,孙和棠带了些院子里的人,去把有牡丹花开的地方都探了一遍,再把这些地点给记了下来。
然后,她去把那一幅题着牧郎官诗句的水墨画,印刷了上百份。
又找了街头上的乞丐流浪汉混混,把这些水墨画分发给他们,交代了一阵,还给了银子。
这些人就拿着水墨画,到处窜走。
他们大声嚷嚷:“一夜牡丹开,满园朱溅色。牡丹花开咯,就像鲜血溅满了园子,京城要有劫难了。”
一时间,大街上热闹了起来,都在讨论这一句去年就已经轰动过的诗,但风向却不一样了。
“这样写是不是有点不对,天子脚下,把牡丹花开形容得像修罗场一样,这和杀人有什么分别。”
“就不知道是谁倒霉了,朱溅色,这个朱字,除了颜色,一般用在天家的各种文书礼仪和场合上,显示庄重。”
“难道天家会有什么举动,比如屠戮百姓,草菅人命——或者是天家有什么危难,满地血腥,京城动荡不稳。”
“哎呀,听着真吓人,别说了,说这样的话也不怕掉脑袋。”
京城的人大多数都读过书,受过教化,但是人又容易受到舆论的影响,被那些走街串巷的混子一撺掇,他们就往歪的方向想,这一深入讨论,都咀嚼出几分不对劲来。
探子立刻把这个消息禀报给乔镰儿。
孙和棠是世家高门的千金,他们只能隔着一定的距离盯梢,是不能轻易对她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