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灵魂受到了震动,那些一品大员,目光落在乔镰儿的身上,重新审视着她的存在。
以后她的地位,说是位极人臣也不为过,不同的是她还掌握着强大的兵力,可以说内外兼具。
更不同的是,她才十六岁。
拿到这些东西,也只能用天命所顾来解释了。
这样的人,如何不让人生出压迫感?
裴王爷也是有点愣住,其实前面他觉得,乔镰儿还是配不上裴二的身世,可是现在,他觉得裴二有些高攀乔镰儿了。
他家的老二,很有自己的主张,天生就不会轻易服从人,却愿意追随着乔镰儿,原来,也是因为乔镰儿身上有巨大的潜力,让他心生仰慕,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百死而不悔。
乔镰儿对天河州还是有点熟悉,因为她去过几次做玉石生意。
拱卫京师的八大州郡之中,天河州的经济实力排在中间,也称得上是一个繁华之地,只不过那儿的地形,气候有点复杂,旱灾涝灾也比其他的州郡频繁一些。
说是给她做封地,实际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块地仍然还是天家之物,皇帝只不过是让她代为掌管,治理好那个地方而已。
但既然是她的封地,她有管辖权和很大的自主权,只要她不犯错,天河州境内的一切就是她的。
“皇上。”一个一品大臣起身拱手,斟酌着开口:“微臣有话要说。”
“你说。”
“皇上要封飞鸾郡主为镇国公主,老臣没有意见,只是天河州太大,属于大泽国六十大州之一,就这样赏给镇国公主,长久看来,只怕会留下隐患。”
他顿了顿,似乎鼓起勇气:“分封割据政权带来的危害,在历史上有目共睹,这样的制度,早已经从这片土地上清除,至少大泽国绝无有之,微臣不是怀疑镇国公主的忠诚,只唯恐皇上开了这个先例,其他人蠢蠢欲动。”
他这样一说,众臣就交头接耳起来,议论纷纷。
皇帝道:“朕把天河州赐给镇国公主,作为她这些年来大大小小功劳的犒赏,她自己也配得上,如何扯到割据上去。”
“皇上此举的确是为了犒劳镇国公主,也是对镇国公主能力的认可,但有的人绝不会这样认为,他们只以为,镇国公主独守一个大州,几乎是完全的做主,他们是不是也可以这样,从而引发不平愤愤之心,万一不服上管,岂不是要生出许多乱子来,特别是那些拥兵自重的大将,看到开了这个例子,只会更加胆大。”
接着,又有两名大臣站起来,分析利弊,话里话外都是不同意。
皇帝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他如何不是斟酌再三,才做出这个决定,乔镰儿是可以帮他治理江山的人,那他就利用她的能耐,让自己的江山更加强大稳固,她的家族也会因此更加昌盛,可以说是互惠互利。
这几年来,他早就揣摩出了乔镰儿的心性,这样的人,只要你不辜负她,她就绝不会背叛。
可以说,乔镰儿是一柄利器,利用好了,对他绝无坏处。
但是这些话,他不好当着众臣的面说出来。
裴王爷开口:“微臣相信,皇上把天河州赐给镇国公主,自有考量。”
“裴王倒是说说。”皇帝来了两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