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背上,那痣就浅浅的一颗。
还没有花蕊大。
一点也不像癌变。
像种子。
砰地一声,就发芽了。
在他心里。
“不记得了。”
谢令洲往前迈了两步,逃得飞快。
秦知觅垫着脚尖跟在后面,轻快地像跳芭蕾。
“不能吧?你有没有认真看啊?要不再看一遍?”
谢令洲走过T型走廊,余光瞥见有人从分岔口出现。
匆匆的路人捧着一大沓毛巾,挡住了视线,那人踉踉跄跄地撞过来。
他一回身,就看到秦知觅为了避开路人,重心不稳地一崴,脑袋往墙边创。
“……啊!”
秦知觅以为今天自己的脸和腿一定得折一个了。
结果被谢令洲长臂一捞,顺势转了半个圈,把她接住了。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撑在墙上,给两人之间留出了一点空间。
姿势很酷炫,但眼睛还是闭得紧紧地,睫毛不受控制地颤着。
他失去了视觉,手上便不知轻重地搂得更紧。
秦知觅偷偷凑近,就闻得到他身上暖烘烘的气息。
是淡淡的洗衣液混着体香,从衣领处悄悄地漫出,似有若无地将两人包围起来。
她暗笑一声,他的喉结便不由自主地滚动。
谢令洲是如此地羞涩,衬得她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大变态。
秦知觅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类人。
长得一脸正气,身上的味道干干净净。
逗两句就脸红。
说他一句“纯情处男”,他仿佛要背起小书包踉踉跄跄地回家。
于是她在谢令洲耳沓樰團隊边轻柔地问了一句:
“谢令洲,我好抱吗?”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