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他,他面前的梁思博则显得稚嫩不少。
还处少年期的梁思博故作镇定,看向那盘鲜红的牛肉,“这是在给我下马威?”
“怎么会?”裴昼隐笑出声,“你还不够格。”
梁思博抬眸恶狠狠瞪他。
没有许昭宁在场,两人演都不演了,对彼此的厌恶溢于言表。
“没想到今天的第一餐是和你一起吃,够倒胃口,”裴昼隐开门见山,“我就直说了,别再招惹许昭宁。”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
“你可以不听我的,”裴昼隐不慌不忙,“你不听我的,你家在江城的生意就要听我的了。”
梁思博的脸上骤然一变。
这时裴昼隐的手机来了电话,他打开看了一眼备注,不动声色地跟梁思博道:“你慢用,我去接个电话。”
还挺有礼貌,梁思博无语地笑了。
这种维持表面绅士、实则毫不手软的衣冠禽兽他接触得多了,实在不明白许昭宁究竟看上了他哪。
也许是被迫的?
他其实骗了许昭宁,很多事情并不好查,都是他猜测出来的,裴家的消息被严密保护,像有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他们牢牢封锁在里面。
在裴昼隐走后不久,梁思博也收到了许昭宁的消息。
等裴昼隐回来时,梁思博已经不见了踪影。
想着司机刚刚说过的话,裴昼隐拿起外套,匆匆离开。
……
梁思博看见许昭宁时,眼神一亮,立刻走到了他身边。
许昭宁在听见他的声音时,也松了一口气。
还活着。
“裴昼隐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你是在担心我吗?”梁思博难得害羞,语气不屑,“他能把我怎么样?”
他能把你丢海里喂鱼,许昭宁想。
那天裴昼隐和裴翊对峙,他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对于裴昼隐的狠毒,他有比其他人更清晰的认知。
“这次找你,我是想和你说清楚。”
梁思博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无非是之前已经在手机里重复过的拒绝。
这时,他的余光扫过一个人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