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站起来两条腿也在打颤。
理智回笼,他想起了昨天对梁思博的埋怨,后脊顿时渗出一层冷汗。
不行。
裴昼隐不会对他做什么,但是是真有可能弄死梁思博。
思绪如乱麻,许昭宁都没理清楚,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出了门。
如今他也有了随叫随到的司机,上车之后第一件事,他让司机去找裴昼隐。
司机沉默住,一时片刻没有开车。
“怎么了?”许昭宁不祥的预感更为强烈,“他不会……”
在干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司机彷佛看出他所想,“裴总在公司,这个时间应该在开会,您要是去打搅……”
许昭宁半信半疑,“我不打扰他,就是想确认一下他在不在公司。”
司机还是没动。
许昭宁瞬间便明白,裴昼隐根本不在公司。
他脑子转的很快,“那算了。”
司机松了口气。
“我今天约了客户见面,和昨天下午的客户是同一个地址,你开车带我过去。”
司机僵住了。
许昭宁的语气难得带上了命令,“开车!”
一边是暂时见不到面的老板,一边是近在咫尺的老板娘,片刻后,车还是缓缓启动。
到了别墅,许昭宁敲门之后,开门的是梁家的阿姨。
“阿姨,梁思博呢?”
“是小许老师啊,”阿姨的声音有些疑惑,“少爷不是被您的朋友给叫走了吗?就是上次和您一起来的那个男人。”
许昭宁闭了闭眼。
完了。
*
与此同时,一家西餐厅,半私人隔断的卡座里,两个长相出众的男人面对面静坐。
裴昼隐挽起袖口,修长的手指握住刀柄,优雅而缓慢地切割牛肉。
牛肉切口处的血丝鲜红刺眼,透出几分危险。
他浑身的压迫感极强,哪怕是在微微笑着,也让人本能提高警惕,不敢轻慢。
相对于他,他面前的梁思博则显得稚嫩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