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知府吕杨此刻还依然留在温容家中。
见天幕上目前只是两个人走路的画面,他急忙见缝插针地朝温容说道:
“温解元,你放心,待本官把这两个贼人抓回府衙后,本官绝对会严查乡试舞弊此事,帮你讨个公道回来!”
温容其实知道吕杨从前和马鹏家关系不错,毕竟马鹏以前在书院时,没少炫耀说自己和知府认识的事情。
不过,面对吕杨这话,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客气道:“劳烦知府大人费神了。”
吕杨脸上带着明显讨好的笑,“温解元客气了,这都是本官应该做的份内事!”
天幕上,男人带着书生穿过热闹的街道,慢慢走到了一处河岸边的渡口。
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艄公,撑着船靠了过来。
当看到那艄公仅用一只手撑篙,而左手衣袖却空荡荡,随着微风一晃一晃时,书生的神情明显怔楞了一下。
“两位后生,你们是要坐船过河吗?一个人一文钱。”老艄公笑着朝男人和书生说道。
男人脸上也露出笑容,“老人家,我们不过河。您这船可以租吗?我想租用它一天。”
“租船?”老艄公神情疑惑。
“对,您要是同意的话,麻烦就开个价吧。”
老艄公虽然搞不懂男人的想法,但见男人似乎并不像在开玩笑的模样,便语气不确定地道:
“我在这一天能大概赚个五十文钱,再加上把船借给你们用,那收你们七十文钱可以吗?”
男人掏出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两串钱,他递给老艄公,笑着道:
“老人家,我直接给您一百文钱吧,剩下那三十文就当作是我们今天打扰您的费用。”
一下子比预期中多赚了三十文钱,老艄公顿时乐得满脸笑意,额头斑驳的皱纹霎时间更是都舒展开了。
不过,在把船交给男人之前,他也朝男人叮嘱了一番:
“后生,等你们用完这船后,把它停在这渡口边就好了。不过,你们可注意千万别弄坏了这船,我往后还得继续靠这老伙计来渡河养家呢。”
男人点了点头,“好的,老人家,您就放心吧。”
等老人家乐呵呵地下船离开后,男人直接就将撑船的竹篙塞到了书生怀里。
“来吧,连老爷子都能划得动船,你这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应该不至于做不来吧?”
书生没想到男人租下船来,竟然是想让他来划船,他有些忿忿地回道:
“你看着和我差不多年纪,为什么不是你来撑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