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啊?”有人问。
“容姚和尺绫吧。”有人目不转睛。
他们出场偏晚,一些来坐场的老艺术家看得疲惫了,昏昏欲睡。
屏幕左下角显示信息:
《十二段:轴秤诗歌》
作词:《叙事诗》佚名
翻译:尺绫
作曲:容姚
【这居然是容姚和尺绫的合作舞台】
【这俩的粉丝撕得血雨腥风,他们的蒸煮倒好,黏在一起】
【是原创舞台啊,歌名好高级,是什么模式】
【翻译尺绫?作曲容姚?他们俩联手了】
灯光未亮,容姚坐在电子琴前,挺直腰杆,十指放琴键上,深呼吸垂头,倏地一压,琴声瞬间回荡。
音乐骤起——整个舞台在激昂暗色中,逐渐浮出氛围。
琴声和鼓声交杂,富有节奏,尺绫踩着点,缓缓扭过身来,他身穿绒披,从肩膀一直拖到地面,长绒映衬下他的面庞透出月白一般釉色。
眉眼却严肃,成了剑锋模样,五官在顶光下更加明晰,棱角分明。
他的眼神不再是轻飘飘一抹,而是充斥着气势的瞥,藏着凌厉威严,如刃锋般有针对感。
伴奏一紧,他张唇,唱道:“你是否曾看过我足迹,就在这片废弃土地”
“每一片落叶都化尘、入地”
顶光逐渐收敛,背后灯光交错悬浮,再一次落到他的侧脸上。
“你说我命定碌碌无为,困厄不遂一败涂地。”
容姚凑近麦去,接起下一句,但弹琴的手和脚却是一刻不停,
“唯有那月光,曾知晓我壮志豪肠。”
老艺术家听到此时,不由得精神起来,伸长脖子:“这个是音乐剧形式啊。”
小提琴声响,拉得悠远且嘹亮。尺绫踏前一步,提琴声瞬间像是环绕他肩头,无比适配:
“让我亲手抛弃故乡”
“离开安稳乌托邦”
“把每一处苦楚、每一处诅咒、都要克服”
“让我披上华服衣氅,”容姚唱一句。
尺绫扭脖,望向舞台侧面,眼睛中似乎真的有野心,“踏入骄奢淫逸舞场——把每一个贵族,每一处残酷,都要征服!”
“两分气度,三分酒量,四分模样,痴迷醉心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