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妖”一笑,撑着船翻身而上。
他身量很高,站在船上,身上水珠淅淅沥沥下落,将船打湿。
“水妖”单手成印,一个术法弹出,身上连带船内的水眨眼消失。
她好奇发问:“你是修士?”
“是。”
“水妖”弯起眼笑,举起手中之剑,从容自信道:“我叫柳适,是名剑修。”
她心脏再度狂跳,结结巴巴道:“我、我叫……”
蕴禾猛地睁开眼。
不是,断在这儿,这梦有病吧?
她气冲冲下床去隔壁找苏见清。
谁知房门一开,苏见清正站在门外。蕴禾眉梢一扬,与他同时开口。
“柳适此人不简单。”
“阿蕴姑娘,我想起那柳适是何人了。”
蕴禾:“?”
苏见清一怔,“阿蕴姑娘是怎……”
蕴禾竖起手掌将他打断,“你先说。”
苏见清按下疑惑,“我幼年时在师尊的沉霄峰练剑,曾无意中听他与长老说起,百年前玄清域有名剑修名唤柳适,持一柄清风剑,剑法出神入化,若他潜心修炼,未来说不准能问鼎玄清。可惜他不知出了何变故,多年来销声匿迹,长老猜测,他或许已不在人世。”
“我看过柳适清风剑的画像,与柳姓郎君腰上那柄玉剑一模一样。”
蕴禾也道:“我方才做了个梦,梦到我附身在一女子身上,那女子当年游历玄清域,曾与柳适见过面,听他自称是名剑修。”
这便对得上了。
柳姓郎君,极大可能便是柳适,只是他如今为何修为全无,竟似个普通人?
还有一事苏见清不解,“阿蕴姑娘为何会做这个梦?”
说到这儿蕴禾就郁闷。
从来到这观沧海开始,奇奇怪怪的梦境不断,如今都能梦到别人的过往了。
心中一动,她摊开掌心,露出一枚紫色鲛珠。
“或许与它有关。”
苏见清沉吟片刻,“阿蕴姑娘是怀疑,你附身的那名女子是这枚鲛珠的主人?”
“有可能。”
紫色鲛珠在蕴禾掌心散发出柔和莹润的光芒,她道:“百年前妖域混乱,或许有鲛人趁此时机离开妖域,来到玄清,与柳适相识。”
苏见清迟疑,“阿蕴姑娘认为,此事与封柔姑娘的死,或者说魔修有关吗?”
蕴禾掌心收握,收起鲛珠,“我不知道。但这对夫妻一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