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
苏见清迟疑,“若柳适并非杀害封柔的凶手,那莲姑娘便有嫌疑了。倘若她发现了丈夫与封柔姑娘的情事,恼怒之下杀人也并无可能。可她怎么看,都像是一介普通女子,怎会和魔修有牵扯?”
蕴禾想得头痛,直接不想了,“明日再探吧,我要休息了。”
转身之际,却见苏见清神色扭捏,似有难言之隐,她好奇,“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苏见清长睫扑闪,侧眸避开蕴禾清亮好奇的目光,小声道:“为何……要与我夫妻相称?”
就这?
蕴禾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方便啊。”
“我与你同住一屋,不说是夫妻,还能是什么?兄妹?姐弟?”
看看自己,又看看苏见清,蕴禾撇嘴,“我俩一看就长得不像。”
微凉夜风吹过,院中枝叶“沙沙”作响,树影斑驳无章,苏见清面上热度退散,双唇抿直,“也可以说是朋友。”
“谁家朋友特意买个院子一起住?说出去你信吗?”
蕴禾摆手,“不过一个对外称谓而已,咱们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就行了?累死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也去休息罢。”
院内很快只剩下苏见清一人,他静静站了许久,晚风吹拂碎发,暗淡双眸若隐若现。
回屋后,蕴禾正要躺上床,忽然后知后觉,“他刚才是不是在不高兴?”
她起身开门,脑袋往外一探,院中已不见苏见清的人影。
默默将视线挪向亮着灯的隔壁,蕴禾摸不着头脑。
他为什么不高兴?
心里似有猫爪在挠,挠得蕴禾心痒难耐,很想追过去问个究竟。
脚步刚一挪动,却见隔壁的灯已经熄了。
行吧。
蕴禾不情不愿地缩回脚步。
好奇心没能得到满足,她重重把自己扔回床上,不爽往上吹口气。
都怪苏见清,好端端的有什么不开心的?
闷了一会儿,她强迫自己闭眼。
蕴禾发现自己又入梦了。
她听到自己附身的这具身体说:“阿适,你家里人真的不会不喜欢我吗?”
柳适牵住她的手,柔声说笑,“你这么好,谁会不喜欢你?”
她甩开手,“你烦不烦,我在这儿担心,你倒好,还有心情和我说笑。”
“好了好了,别生气。”
柳适连忙去哄,“我与你说过的,我父母早逝,家中唯有一胞弟,留在祖宅由老仆照料。”
“我这弟弟身子不好,性子有些古怪,他若是有什么冒犯你的地方,你可千万别和他一般计较,只管来寻我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