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霜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她将这几月进府以来事关钱娘子的事都想了一遍。
从钱娘子进府受冷落到后厨房如今红红火火,还有钱娘子她儿子到柜坊赌钱败光家产,那么结果呼之欲出了。
她缺钱。
那么那个东西,想必就是她赚钱翻身的要紧物事了。
联想到她如今在府里灶房的地位,谭霜忽地豁然开朗。
钱娘子进府时因着不会做允州菜式不受器重,到后来学里允州菜,在府里渐渐有了点位置,站稳脚跟。
可她天赋再好,怎么能比得上灶房里土生土长做了几十年的老师傅呢?
这其中差距应就是那包物事填补上了。
那高个儿男人说她最近消得快,想必就是因着她之前只想站稳脚跟,不敢多用,而后面因为钱升的事,她急需要银子,那就需要快着点儿“提高技艺”,这技艺,就是那包东西的用量罢!
想到这里,谭霜不由得脊背一寒,这能让什么不好吃的都变成好吃的,那可不是什么好物。
那都是可成瘾的!
她咽了咽口水,按下心中种种猜测,先回去再说。
回去之后,谭霜才将手里的药放好,春雨果然来寻她。
春雨站在檐下,夜色将黑,她有些踌躇,似又打好了注意,等着谭霜出来。
谭霜将钱娘子的事放在一边,当下是春雨的事儿比较着急。
春雨拉了她到一旁,知道她屋子里还有个四丫在,压低了声音道:“你真会治?”
谭霜点点头,道,“会。”
春雨嘴唇抿成一条线,又质问似的说:
“可是你才八岁。”
谭霜说:“八岁上,马上九岁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春雨一狠心,说:
“去我屋里。”
谭霜点点头,又从自个儿屋子里拿上药,跟春雨一道去了她的屋子。”
春雨是一等丫头,按理是单独住一间屋子的。
谭霜跟着她到了她的屋子,里头比她和四丫住的地处好上不少。
听说大丫头的屋子都有小丫头来收拾,被褥也是她们洗。
谭霜见屋子里还熏了香,春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