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霜想了想,只要控制好量,应当是没问题。
她想好了,将装了药粉的荷包放进怀里,等待着时机到来。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过去了一旬,这日,方巧是五姐儿六岁生辰。
前些日子封大相公宿在三姨娘处,久不去她院儿,偶去一回,还有些小别胜新欢的意思,接连去了好几回。
三姨娘想着自己这个独生的女儿,便给封大相公吹枕头风,算计好了等他生辰这日,要教请了亲戚们来,操办一场。
封大相公虽是红袖在旁,念着家里亲戚远着不在允州,为庶女奔忙一趟实在有些说不过。
没应全,只教在五姐儿生辰这日,让灶房里造上些好菜,教家里团团圆圆的吃一顿,为五姐儿庆生。
钱娘子这边不做大菜,但席前的开胃冷菜,饭后的甜点都由她来,这边虽只有谭霜一个粗使丫头,但并不很忙。
八宝饭先造好了,钱娘子便放在灶上温着,自去做那道糟蟹,锅里炖着冷吃的透驴香,这透驴香是要取了小驴子的嫩肉,不要炖煮,要一直用滚烫的骨汤去浇熟它,熟透了撒上料汁,葱姜丝,也就成了。
钱娘子忙着去做糟蟹,边教谭霜替她来浇汤。
谭霜去净了手,老实地走过来,开始浇汤水。
待钱娘子将蟹剁了,出去拿酒时,她悄悄解开腰间荷包,药粉的香气被驴肉的香气覆盖。
她将手上的荷包对上了那道八宝饭,想了想,恐几个小孩儿用得多,又倒进了那道烟萃牛筋里面。
倒尽了,她将荷包丢进了灶里,大伙腾一下燃得更好,很快那荷包就消失在灶火里。
钱娘子拿了酒回来,谭霜还在灶上浇着汤水,面色如常。
她将手里抱着的酒摆好了,一面道:“杀才,这驴肉多嫩,你这么浇下去驴皮都教你浇熟了,还不老!”
谭霜只作听不见,放下手中的大勺,又坐在了灶火旁,拿着烧火棍翻了翻灶里,确认荷包都烧尽了。
钱娘子,将酒倒出来一碗,闻着醇冽的酒香,忍不住喝了一口。
一转头,对上谭霜淡淡的眼神。
不由放下手中的碗,骂到:
“瞧甚么!当心瞎了你的招子!忙过这阵我再收拾你!”
谭霜低下头去,心道:
只怕你有得忙了。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