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了林遇东手腕上的束缚,摇着对方的肩膀,轻言细语道:“转过身去。”
林遇东稀里糊涂地照做,呈大字型趴着,一只胳膊垂在床边。
不需要等太久,宫学祈伏在他的背部。
这一宿就没让他睡踏实。
当一缕灰色晨光透过窗纱射进房间时,林遇东悠悠睁眼,发现眼前的物景在不受控的晃动,忽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名副其实的在下。
“差不多就得了”
“呀!你还有力气说话,我还是太宠你。”
“”——
再次睁眼,天已大亮。
床头摆着的古董钟显示10:30,多年养成的生物钟在今天作废。
可想而知,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交火时间也够持久的。
林遇东抬起胳膊的刹那,躯干和脑袋瓜的不适一齐袭来,身体上的焦灼感令他惊讶万分,以前可从未体会过。
他揉着宿醉而钝痛的头,适应了片刻才从床上坐起。
简单的动作,却让他眉头紧蹙。
床头有一盒烟,他的床伴很贴心,知道他现在最需要什么。
他抽出一支点燃,边思考边缓慢地吞吐云雾。
这时候,耳边响起熟悉的“沙沙”声。
宫学祈按动轮椅靠近,刚从浴室出来,身体散发着幽香,面容苍白且平静,夹杂着一丝不明显的担忧。
“醒了?”宫学祈声音也很淡,目光落在男人的上半身打量,“你一定饿了,表弟去取餐点,很快回来。”
林遇东找个碟子弹烟灰,轻摇下头:“我先去洗一下。”
宫学祈神情微妙,透着难以捉摸的狡黠,“我已经帮你清理过了,但是”
很多,短时间内处理不干净。
林遇东很快就意识到了,稍稍挪动大腿足以让他认清现状,他狠吸一口烟,眉宇间浮现不悦与疑惑:“你没戴□,折腾这么久。”
宫学祈沉静地看着他,无怨无悔且傲慢不逊。
林遇东瞥一眼:“下次别这么玩了。”
“你不舒服?”宫学祈用那种轻柔的调子讲话,眼神却很犀利,“我记得你的反应,还是蛮喜欢的,原来你天生就是用来承受的,我小看你了。”
听上去有点损怎么回事?
林遇东尽量忽略话里的敌意,缓和僵硬的俊脸:“不是舒不舒服的问题,这么做你也很累,脸都白了。”
宫学祈的脸不仅白,还冷若冰霜:“不是累。”
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