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小时前的信息,不知道林遇东现在走没走。
宫学祈想到钟商方才说过的话,颇有感悟,心情不错地回复一条:[晚餐和钟商约好了,你今晚回来吗?]
林遇东没有回复,这条信息犹如石沉大海。
看样子他们沟通无效,冷战还要继续
宫学祈等了半天,直到把钟商等回来,也没再接到林遇东的消息。
他相当果断地说:“走,我们去快活。”
豪言壮语阻挡不了天空下暴雨。
用完晚餐,外面已经大雨瓢泼,后面的快活行程被迫取消。
钟商把宫学祈送回海景别墅,一个人开车回学校。
这场雨持续到晚间十点多也没有停止的迹象,从暴雨转中雨,伴随着“呼呼”的冷风。
宫学祈坐在客厅里看书,透过落地窗的玻璃,他可以看到门口的景象。
这么大的雨,不知道那家伙还能不能回来。
“表弟,”宫学祈叫了一声,“问问刘勤,你大哥死哪去了。”
程应岭坐在吧台前,十根手指正噼里啪啦地敲键盘,听到宫学祈的声音,赶忙拿手机打电话:“刘哥,大哥今晚还回来吗?啊你已经把他送回来了哦哦什么时候好的您辛苦。”
挂断电话,表弟两个箭步来到宫学祈身边,表情带着疑惑:“刘哥说他半小时前就把人送回来了,好像喝了酒。”
宫学祈脸色变得难看:“他是酒鬼吗?我怎么没看见他进来。”
前门没动静,那就是从后门进来的。
程应岭赶忙推着宫学祈向后门走去,在别墅一层绕半圈,他们来到后花园。
果不其然,通往果林的小径中,一个男人坐在长条椅上,身形伟岸,保持双臂抱胸的姿势,全身被大雨淋透,但气势不减,像个雕像般纹丝不动。
宫学祈和程应岭靠近窗户,尽管玻璃被雨水打得模糊,依旧能看清外面的情景,他俩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程应岭几乎是把脸贴在玻璃上,瞪圆了眼珠子,“嫂子,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宫学祈咬着后槽牙,“他在那里做什么,跟我玩疼痛文学那一套?”
“我去看看。”
说着,表弟去拿雨伞。
后门被推开,雨点被风斜着吹进屋里。
宫学祈按动轮椅跟在后面,不等程应岭劝说,他语气不容置疑地开口:“我倒要看看他在玩什么把戏,当自己是铁打的,永远不会生病?”
程应岭没办法,只好带着宫学祈一起出来。
外面的风小了些,雨点依旧迅猛,打在石砖上激起片片水花。
宫学祈不慌不忙地操控轮椅,全然不顾被雨淋到的胳膊和小腿,他慢慢接近长条凳,看清了男人被淋湿的五官。
霎时间,怒气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