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应岭扑过来哀求:“嫂子,你看看别的吧!”
宫学祈无动于衷,把人推开,滑动轮椅径直出去。
闻真跟在后面,低声问:“你想怎么样?”
宫学祈冷冷道:“砸了。”
他可不是随便说说,等玉雕被人抬到客厅,他要来高尔夫球杆,调整好角度,扬起手就要开干。
程应岭挡在前面,试图劝说:“宫先生,这么纯净的白玉可能是世界上最后一块,你看它的重量就知道它有多珍贵,矿早被采空了,以后见不到啦!”
宫学祈丝毫不心软:“关我什么事。”
程应岭的鼻音转为哭腔:“您稍微有点道德压力行吗?”
宫学祈用球杆戳他的胸口,眼神凛冽狠辣:“滚开,压力留给你哥。”
程应岭闭上眼睛:“要不您打我一顿吧,狠狠的打,绝不躲。”
“你把他拖走,”宫学祈命令闻真,“动作快点,不然连你一起打。”
“老师”闻真叹口气,蹲在轮椅旁边,“我要是你,就把这次泄愤的机会留着,等东哥回来,从他那里找补。”
话落,宫学祈和程应岭同时看向他。
程应岭露出感激的眼神,觉得他太聪明了。
“呵哄小孩呢?”宫学祈冷哼,眼里的戾气更盛,“雕虫小技,本来还有得商量,我看是没必要了。”
结果没意外,宫学祈狠起来从不留情。
他敲碎了那块玉雕,下场比卧室的水晶玻璃还惨。
真败家啊!
程应岭看傻眼了,心在滴血。
如果大哥真的把宫先生娶进门,以后林家的宝贝都不能见光了。
事已至此,表弟只好向表哥汇报结果。
好消息是宫先生消气了,坏消息
林遇东沉默好长时间,长到令人窒息,最后沉声问:“还能修复吗?”
“够呛了,”程应岭蹲在地上,看着眼皮底下的惨状,“送到霍格沃茨兴许有机会复原,大哥,我拍几张照片给你看看。”
“修复不了就扫了扔掉,”林遇东音调平稳,完全听不出喜怒,“你们为什么不把他锁在房间里。”
“”表弟心想:不是你给的密码吗?
给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那么大的玉雕放在那儿,宫先生看了能不心动嘛。
林遇东又道:“他挥杆的时候,你应该把他扛起来送回卧室。”
程应岭痛苦地扶额:“大哥,除了你,谁敢碰他。”
“算了,”林遇东不慌不忙地交代,“等我回去,你们不要再惹他生气,照顾好他,听说他最近食欲不好,先把会所的私厨调过去,换个口味试试。”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