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自己讲话更过分,但就是让人心生退缩,尤其是那毫无温度的眼神。
艾翀像受刺激似的跌坐回椅子里,垂着脑袋,耳畔萦绕‘懦夫’这两个字。
“受不了了?”宫学祈滑动轮椅向前,脸上的浅笑显得魅惑,“宝贝,我对你的抨击才刚刚开始。”
艾翀缓慢地抬起头,感到不可思议。
十分钟后
“打电话给他,就是现在,”宫学祈声音巨冷,以命令的口吻,“跟他控诉,最好哭一通,细细地跟他描述,我是怎么侮辱你的。”
艾翀捏紧拳头,眼睛真的有点泛红:“够了”
宫学祈又改威胁口吻:“你最好尽快联系他,只有他能让疯子恢复理智。”
艾翀到了极限,抓起外套匆匆离开。
回去的路上,他才敢联系林遇东,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林遇东的电话就打到了宫学祈这里。
宫学祈慢悠悠地说:“东哥,我也想做个和和气气的文人,可惜我本性难改,最大的爱好是让人难堪。”
林遇东语气平淡:“你能不能稍稍体贴一下别人的情绪?”
宫学祈冷声道:“不能。”
“宫先生,你玩心很重。”
“我不信你才知道。”
林遇东不易察觉地叹息:“你没必要对艾老师那么恶劣,他到现在还以为你们之间有误会。”
“误会都是你造成的,”宫学祈开始推卸责任,“他找你哭诉,你心疼了。”
好半天没得到回应,宫学祈当林遇东是默认,不由冷笑起来:“东哥,我也会哭,想看吗?我甚至可以扑到你怀里哭。”
林遇东顺着他来:“我不心疼,这么说你会高兴吗?”
宫学祈微怔,不甘心地咬了咬唇:“还行”
林遇东从嗓子里发出一声轻笑:“那就乖点,别太任性,你总是让我头疼。”
宫学祈暗示道:“今天来的人要是你,结果就不一样了。”
随叫随到?
林遇东可不是这类人,他还没忘记宫学祈现用现交的特性。
“想见我,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