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学祈挥挥手,“我自己来。”
说着,他毫不在意地掀开毛毯,拿起衣服往身上装扮。
程应岭低着头,看一眼天花板,再瞅瞅窗外,说句:“今天天气真好。”
“你大哥呢?”宫学祈的两只手握住脚踝,使自己的腿蜷起来,然后把双脚送进裤子里,一点点地往上拽。
程应岭觉得此情此景很祥和,这不就是一个身患残疾行动不便的男人吗?
宫学祈淡漠又自信,不存在情|色的意味。
杂七杂八的思绪一扫而空,表弟开始帮助宫学祈翻身穿衣服。
“他应该在工作室,”程应岭说,“嫂子,你比我想象中的沉,真不是拍马屁,你这两条腿没怎么萎缩,就是小腿肉软了点。”
宫学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抱怨道:“他就急着要酬劳”
“谁?”
“你大哥,催我起床,恨不得全世界都要围着他转。”
“呃没有吧,大哥还关心您的身体呢。“
“听他放屁。”
“”
程应岭吞咽口水,不再言语。
他不敢让林遇东等太久,加快了服务速度。
没一会儿,他推着宫学祈走出卧室。
宫学祈捋着自己的头发,声音很低:“表弟,叫人拿点吃的上来,还有你哥喜欢的雪茄。”
程应岭道:“好的。”
呈上需要的东西,闲杂人等都出去。
工作室的露台阳光洒满,微风宜人,不会感到烦热。
宫学祈和林遇东一左一右地坐稳,中间隔着异形桌,上面摆着皮盒和雪茄。
“东哥这么早就来找我做交易,”宫学祈边说边拿起雪茄剪,果断利落地剪去雪茄帽,“我以为要等到晚上才能见你。”
他把雪茄递过去,脸上的笑意难以捉摸。
林遇东恭维道:“太晚了,害怕打扰宫先生休息。”
宫学祈面露嘲讽:“这种无聊话你怎么都说不腻。”
林遇东莞尔:“可以说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