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勤落座,打量一圈餐室,“宫先生人呢?”
林遇东吃着东西,指了指楼上,没说话。
刘勤暗暗观察他的气色,警惕的压低声:“东哥,昨晚还好吗?”
“问我,还是宫学祈,”林遇东用湿毛巾擦了擦手,安抚着说句,“没关系,这里就咱俩。”
“那我直说了,”刘勤表情有点不自在,“你没把人怎么样吧。”
林遇东一本正经地回答:“不记得了。”
“”
刘勤拿过餐碟吃小面包。
林遇东开始用手指敲着桌子,忽然问:“刘勤,咱俩认识多久了。”
“十二年,东哥,我出来就跟着你。”
“时间不算短,所以”林遇东加深了语气,显得话中有话,“有些事别人不敢做或不能做的,你可以。”
这是在暗示他昨晚应该把人敲晕?
刘勤秒懂,缓慢地点下头:“知道了东哥,以后我会注意。”
林遇东给他勇气,刻意强调:“记住,你是我的好兄弟。”
刘勤笑起来,眼里都是无奈与感激。
说得容易。
真拦着你又不乐意了——
程应岭来的比较晚,错过了可以让他惊掉下巴的场面,他来的时候林遇东刚走。
但是他撞到了宫威跑过追责的名场面!
已经是傍晚,夕阳的光辉普照大地。
当时表弟正在为先生录文件,坐在工作台后面。
宫威进来时没注意到他的存在,踩着高跟鞋直奔露台。
“我说什么来着!”宫威脸色难看至极,看见宫学祈直接发飙,“你偏偏招惹林遇东,他要是跟你动真格的,庄园里这几个老胳膊老腿哪个能阻止他。”
宫学祈刚睡醒,单手撑着脑袋,懒洋洋道:“廖姐告诉你的吧。”
“廖姐被吓傻了,形容他像一头野兽,要吃人的,”宫威的音量稍稍降低,一屁股坐在椅子里,“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来这里,有没有伤到你。”
宫学祈用掌心摩挲心窝,神情有些恍惚:“我倒希望他动点真格的。”
宫威的丹凤眼快速眨动两下,“真行,你在引火烧身。”
“姑姑,我才是火,”宫学祈笑得机灵又诡秘,目光移到宫威身后的地方,“看见那束花了吗?林遇东送的。”
宫威回头看,好大一捧玫瑰,不禁冷笑:“一束花而已,你就原谅他了?”
“肯定不行,”宫学祈缓缓摇头,语调像猫爪拨弄般漫不经心,“他对我那么凶,我心里终究是不舒服的。”
“要我说,到此为止,”宫威做个干脆利落的手势,“你已经把他惹毛了,不如这样,我来安排饭局,问问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