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瓶酒真不错,”林遇东笑着评价,眉宇间浮现几分不羁,“再来十个硬汉,一晚上恐怕也消化不了。”
宫学祈莞尔:“说明我选对了。”
护工忙完退出去,屋子里迎来短暂的安静。
林遇东慢悠悠品着朗姆酒,心中计算着,按照这个速度,这瓶酒多久能喝完。
他脱去外套宛若脱去一层伪装,尤其是他喝酒的状态,散发出某种性感而危险的气息,如同一头巨兽被压抑着力量。
宫学祈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清晰感受到,并为之亢奋,使苍白的脸颊恢复了少许血色。
毫无疑问,林遇东是宫学祈这辈子近距离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人。
宫学祈捻了捻手指,又摸摸腿上的毛毯,打破了沉寂:“你怎么会来?”
林遇东放下酒杯,轻声道:“听说宫先生身体不舒服,病得有点严重,我来看看。”
宫学祈抬起视线,眼神越来越温顺:“这不算生病,真的不算什么。”
“说实话,气色还行,”林遇东用拍卖商的目光把人打量一番,“我笃定你明天就能转好。”
“也许就在今晚。”
宫学祈浅浅一笑,笑容中充满好奇:“你用过晚餐了吗?我叫人送上来。”
林遇东婉拒:“来之前吃过东西。”
“吃得什么?”
“吃什么不记得了,只记得程应岭给我灌了一大杯苦水。”
“。。。。。”宫学祈避开视线,唇角微微上扬,透出一丝狡黠,还有点任性的心虚。
林遇东轻笑出声:“表弟很欣赏宫先生,您一个眼神足以动摇他的决心。”
“所以。。”宫学祈骄矜地表示,“你是为了表弟来的,弟弟受了委屈,当哥哥的来找我要个说法。”
这世道,谁不委屈呢。
宫学祈也想倒苦水,最好是咬着林遇东的耳朵说:东哥,我也要。。
“不敢,”林遇东态度谦逊,眸子里的光却泛着冷意,“能留在宫先生身边学习,是他修来的福气,我是怕他给你造成麻烦,如果他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到位,惹宫先生不开心,您可以告诉我。”
宫学祈脸色微沉,带点糯糯的鼻音:“好的,他不会下棋。”
林遇东严厉地给予批评:“他的错,我会教训他。”
“不好意思东哥,我扔了你送的棋盘。”
“没关系,我会叫人再送来一副。”
宫学祈盯着男人的眼睛,声音拖得绵长,每个字都像在刀刃上磨过:“我需要一位有水平的老师。”
末了,他又加一句:“我是个听话的学生。”
林遇东假装开玩笑地说:“太好了,我就喜欢乖学生。”